不由的,就朝李澈看了過去。
李澈頷首,意思不言而明,一旁興安侯也道:“婠兒一道去吧。”
他們都這麼說了,秦婠也就不再推辭,讓紫嫣牽了一匹馬過來,上馬與李澈並馬而行。
馬英才有些詫異的看了看秦婠,不僅是詫異秦婠的颯爽英姿,更是詫異李澈等人對待秦婠的態度。
太子妃,竟然是這般得到看重的麼?
馬英才很快將自己的詫異掩下,也騎了馬與李澈等人直奔府衙。
去了府衙之後,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馬知府便讓人領了秦地的堪輿圖來,為李澈等人介紹起秦地的災害。
他一邊指著堪輿圖,一邊道:“秦地如今受災很是廣泛,不僅僅是臣所在的平涼,鳳翔、慶陽、鞏昌幾地也有災情,尤其是慶陽,不僅旱情最為嚴重,還鬧起了蝗災,蝗蟲所過之地,簡直是寸草不生。”
“不幸中的萬幸是,幸好如今大旱,蝗蟲們吃完糧食和草地之後,沒了糧食也漸漸的被滅了,加上百姓們缺糧,這些蝗蟲最後還被膽子大的百姓給吃了。”
他說這話,本以為會引得這些京城嬌生慣養的貴人一陣驚呼或者噁心,可沒想到,在座的竟然沒有人有特別的反應。
就連太子妃一介女流,也甚是平靜。
馬英才這下子才真正對秦婠刮目相看。
他見眾人沒有反應,這才接著往下道:“可問題也在寸草不生上,如今旱災加上蝗災,慶陽官府開倉放糧勉強讓百姓活了下來,可糧倉早在三日之前已經空了,慶陽的百姓已經開始四處逃散。”
聽完他的話後,李澈問道:“水呢?”
“無水。”馬英才沉聲道:“其實糧食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缺水,沒水百姓就無法種植,即便開倉放糧,也只是解一時之急。”
如今百姓主要還是看天吃飯,久不下雨,又沒有灌溉系統,土地乾裂,自然無法種植。
韓先生站起身來,仔細看了看堪輿圖道:“平涼在渭水邊,依水而建,故而災情要輕上許多,慶陽卻實實在在是旱地,周遭都沒有大的江河,故而災情最為嚴重。”
秦婠也站起身來,仔細看了看著堪輿圖,慶陽在最北,不靠近任何河流,即便要挖渠引水,也是個極其浩大的工程。
她想了想,開口對李澈道:“先從平涼府開始,然後是最接近渭水的鞏昌,再是鳳翔,最後再去慶陽。”
李澈看著堪輿圖,點了點頭,轉眸對馬英才道:“開平涼府的城門,允慶陽的百姓入城,在城北和城南各設兩個施粥點,領平涼府守備軍,挖渠引水!”
馬英才聽得這話,有些不大讚同,他擔心慶陽的難民入城之後,會引起混亂,畢竟窮生奸計,這是自古不變的真理。
他正要開口,忽然外間有人急報。
李澈直接越過馬英才,親自接過了急報,只見那急報上寫著:慶陽有瘟疫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