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一直在勸自己,興安侯是她的父親,他獨身多年,有個女人也是應該,她無權也不該去質問。
可一想到那個人是尹婉柔,她就替興安侯不值!
只覺得尹婉柔玷汙了他!
秦婠轉眸看向綠鳶和紅苕道:“府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們怎麼都沒同我說?!”
綠鳶見她真的動了怒,連忙道:“小姐回來,奴婢一時歡喜,這才沒有想起此事,而且據奴婢所知,侯爺不過是給了尹姨娘一個名分,並未在她院子裡過過夜。”
紅苕也道:“正是如此,她不過是有了一個名分罷了,小姐無需如此在意。”
秦婠聞言,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們一個個的,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有了名分,許多事情便是順理成章,比如尹婉柔對興安侯的親近和照顧,比如她可以無所顧忌的去接近討好祖母,只要她裝的好,日子久了,一切都成了理所當然。
正如秦婠對李澈說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就如同某格格第三部裡的一樣,知畫一開始不是也只想要個名分麼?
可是後來呢?
有了名分,又有了初夜,有了初夜,又要個孩子。
一步一步,小燕子的底線就是這麼一點點的被打破的。
永琪愛小燕子麼?愛的,可愛又如何,他還不是先給了名分,又給了初夜,再給了孩子?!
秦婠越想越噁心,如果這事發生在李澈身上,只要他娶,什麼只給名分,這種話終究只會是鬼話!
劇本里,小說裡的那些,都是偏偏無知少女罷了!
秦婠氣得不行,將綠鳶和紅苕趕出了房,獨自一人躺在床上連午膳都沒有吃,紫嫣和青衣搬來了朝霞院,聞言之後有心相勸,可秦婠卻不願見她們。
紫嫣和青衣想了想,去隔壁請了芸娘。
芸娘聽聞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嘆了口氣:“你們覺得她當真氣的只是興安侯納了尹婉柔麼?”
紫嫣和青衣眨了眨眼:“難道不是麼?”
“不是。”芸娘往自己面上敷著自制的膏體,淡淡道:“她不僅僅氣的是興安侯納了尹婉柔,更氣的是,她從中看到了自己的恐懼,對嫁給太子的恐懼。”
紫嫣聞言道:“太子殿下,才不會納如尹婉柔那般骯髒的人為妾。”
聽得這話,芸娘淡淡笑了:“你說的沒錯,太子眼光確實不會那麼差,可他會納旁人,給旁人名分,一國儲君,未來的天子,遲早會有那麼一天的。”
說完這話,芸娘頓了頓,這才又開口道:“跟你家小姐說,大可不必如此擔憂,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只要她下定決心,我隨時可以帶她走。”
紫嫣和青衣聽得這話,頓時一僵,無比後悔自己來這一趟。
非但沒有解憂,反而又給添了一層麻煩。
芸孃的話,紫嫣和青衣自然是沒有轉達給秦婠的。
秦婠將自己關在房中了大半日,待到下午胡管事和方大來了,這才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