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身子有點僵,不是被她蹭的,而是被她話裡話外透露的資訊。
他低頭看著埋首在她懷裡的秦婠,低聲問道:“你……接受不了別的姐妹?即便只是名義上的?”
秦婠聞言垂了眼眸,沉默了一會,鬆了手,離開他的懷抱,抬眸看著他:“這要看你。”
秦婠直視著他的目光,認真道:“我可以做一個太子妃,對內替你操持後院,絕不會讓你有後院失火之憂,對外,溫良賢淑端莊大方,絕不會讓你失了顏面,但……更多的,就沒有了。”
“我……我也不想為你生孩子,如果你願意留著我的分位就留著,如果你覺得有更適合的人,也可以將我卻而代之,我……”
李澈猛然抓了她的手,冷冷的看著她道:“這就是你給孤的答案,你連跟孤生一個孩子都不願意?!”
秦婠覺得他有些不講道理,抽了抽手,沒有抽動,不由也有些惱了:“太子殿下!臣女早在宴席之中就已經說過,臣女不願意與人共事一夫!不管是事實上的,還是名義上的。您現在才來問臣女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晚了?”
秦婠抬眸迎著他冷冽的目光,乾脆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她開口道:“孩子是上天的恩賜,是父母愛的結晶,如果父母都不相愛,為什麼要生孩子出來受罪?”
“臣女不願意與任何共事一夫,因為愛情是自私的,若不是殿下的身份,臣女寧願找一人入贅,亦或者找一家世尋常之人,相愛時相守,若有一日,他心中有了旁人,或者與旁人有了首尾,臣女會自請下堂替他人讓位。所謂合則來不合則散,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李澈聞言,握著她手腕的手猛然收緊,整個人滿是陰沉的氣息,他冷冷的看著她道:“所以,你當真是看上黎寒是麼?”
秦婠搞不懂,這事跟黎寒又扯上了什麼關係。
她惱聲道:“你弄痛我了。”
“痛?呵!”李澈冷笑一聲:“你招惹孤在先,與孤相許終身在後,孤險些為了折損了苦心多年的經營,你現在告訴孤,你連孤的孩子都不願意生?!”
瘋了!
這個人瘋了!
他根本聽不懂人話了!
秦婠氣的跳腳:“我說不願意給你生孩子了麼?!”
“你說了。”李澈冷聲道:“而且說了不止一遍!”
簡直沒辦法溝通!
秦婠怒聲道:“李澈!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生死契闊,與子成說!是互相的尊重與忠誠,而不是你今天睡在這個女人身邊,明天又來睡我!”
秦婠已經破罐子破摔,口不擇言:“一根棒子,你今天捅這個,明天捅那個,過兩天又要來捅我,你不噁心,我都噁心!別說什麼名義上的,更不要說什麼她們只是個擺設,我這輩子都不會碰她們。這種話,騙騙三歲小孩就可以了,不要來騙我!”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懂麼?!你不懂,你們這些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更不要說你一個儲君,未來的天子!可我的心只有一顆,我將它完整的給了你,不是要你往上面扎針,戳窟窿眼子的!”
“要我生孩子可以,除非你對天發誓,與我在一起時,便只有我一人!若你有了旁人,能夠一紙休書還我自由,孩子可以歸你,但我可以探望他,也可以接他到身邊小住,待他長大了,可以自由選擇跟你還是跟我!”
吼完這些,秦婠的眼眶都紅了。
她深深吸了幾口氣,稍稍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這才重新抬頭看向李澈道:“我知曉,我的想法在你看來,著實匪夷所思,所以我不強求你,但你彆強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