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德子卻三兩句就扯到了李翰心善上,這等諂媚的誇讚法,也太過刻意了些。
李翰端著茶盞飲了一口,而後放下狀似無意道:“前些日子,侯老夫人去了一趟黎府,似乎是有事?”
秦婠抿了抿唇,神色如常道:“梁老夫人與祖母相交幾十年,聽聞她老人家身體不適,祖母去探望罷了。”
“是麼?”李澈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秦婠道:“梁老夫人也是命苦的,白髮人送黑髮人,好不容易熬到黎寒長大,眼看著就要熬出了頭,可偏偏又病了,還望無事才好。”
秦婠轉眸看向他,神色淡淡:“多謝羽之關心,祖母前去探過,梁老夫人只是偶染風寒,已經看了大夫吃了藥,淨養些日子便能痊癒。”
“如此便好。”李翰笑了笑:“那黎寒是個有才的,若是不出意外,今年秋闈當會金榜題名,只可惜我聽聞,他自梁老夫人病後,便有些神思不屬,切莫因此落了榜才好。”
秦婠拿不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聽著就不是什麼好話。
按理來說,兩家的婚事已經告吹,李翰就算不爽也該過去了,怎的好端端的又提起黎家來,還說起了黎寒秋闈之事?
秦婠皺了皺眉,想了想道:“神思不屬也是一時,過些日子待梁老夫人病癒之後,黎公子就該恢復如常了。”
李翰聞言端起面前茶盞,意味深長道:“如此最好。”
許是因為李翰的身份,一品香的上菜速度極快,沒一會店小二就端著酒菜上來了。
李翰親自為秦婠斟了酒,柔聲道:“這桂花釀是一品香的招牌,酒味香甜,婠婠嚐嚐。”
秦婠伸手接過,對他道了謝,淺淺品了一口,果真入口味甘,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她情不自禁道:“確實好酒。”
李翰聽得這話微微小了:“婠婠喜歡便好,待會帶些回去。”
這等小事,秦婠自然不會拂了他的面子,當即對他道了謝點頭道好。
就在秦婠和李翰開始用飯的時候,太子府書房內的小全子,卻有著急上火。
他看著神色如常,仍坐在書桌後,一手捧著書靜靜看著的李澈道:“如今外間都傳遍了,說是秦姑娘與二皇子情投意合,正在一品香幽會呢!”
李澈聞言神色不動:“你火急火燎的跑進來,便是要同孤說這個?”
小全子聞言急了:“主子怎的這般不上心?暗衛來報,明明是那二皇子伸了手堅持要扶,秦姑娘這才不得不伸了手,如今他們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保二皇子又會仗著身份對秦姑娘做些什麼,主子您也還未用膳,不若前去瞧瞧?”
李澈聞言皺了劍眉,他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小全子冷聲道:“你是要孤前去,上演一出兩男爭一女的戲碼,好讓整個京城都看孤和二弟的笑話?”
聽得這話,小全子頓時啞了聲,他糾結著道:“可……可主子若是不去,就沒人能震懾得住二殿下了,秦姑娘的清譽,怕是要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