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也不管地上的裴思晨,快步走過來拉住蘇葉的手,「來,讓藍姨看看,都長這麼大了,小時候你長得白白嫩嫩的像小福娃似的,現在大了,長得與你爹真像。」
說著還摸了摸她的臉,她一臉溫柔,聲音也很柔,讓人心生好感。
雖然她不拘小節習慣了,但是她不習慣與陌生人太親近,除了她家人外,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手。
行禮道:「蘇葉見過藍姨,藍姨果然與我娘說的那般,長得溫柔漂亮,孃親一直記掛著你,同我說過,她與你,還有依依姨母情同姐妹,比親姐妹還親,我娘看到你一定很開心。」
聞言,藍心掩嘴一笑,「你嘴巴真甜,還是女兒好,貼心,不像這個臭小子,老是惹是生非,怎麼管教他,他都不聽,讓我頭疼不已。」
她狠狠地剜了裴思晨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看她數落裴思晨,蘇葉並沒有附和,在她看來父母就算和外人怎麼數落自己的兒女,但是別人說他們的不是,作為父母的一定很不高興。
他們是怎麼管教裴思晨的她不知道,有因必有果,他現在這副模樣,也有他們的責任吧。
有些人對子女過於溺愛,導致他們無法無天,有些人只顧忙著自己的事,讓自己的孩子缺少關愛,這些行為會造成不同的結果。
「藍姨過讚了,我娘還經常說我像皮猴一樣,總是讓她擔憂。」
「娘,我哪有惹事生非了。」裴思晨不滿道。
「阿晨,你還不起來,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看你背後一身傷,活該你挨抽,你當街抱一個女孩子的腿成何體統,放手!」
藍心板著臉嚴肅的說道,她這副模樣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還是很溫柔。
「娘,既然你們認識,你就讓她收我為徒吧,我要和她學武功,我要拜師。」
「你放不放?非要你爹來收拾你是不是,拜什麼師,整天就知道胡鬧,你都快及冠了,比葉兒還大,還像個小孩一樣。一身的傷,還不趕緊去敷藥換一身乾淨的衣服,裴鋒,扶公子起來。」.
「我看誰敢碰我!」他呵斥道。
一個面色冷峻的黑衣男子走過來,行了一禮後道:「公子,得罪了。」說著就把他提起來。
裴思晨張牙舞爪的,揮拳蹬腿,「裴鋒,你放開小爺,小爺自己走,蘇葉,我要怎麼做你才答應收我為徒,儘管開口,我一定會做到。你給我等著,只要你一天不答應,我就一直纏著你……」
這話惹得楚云溪臉沉了沉,眸色越發幽深,一抹異色從他眼底劃過。
腿一鬆,看到裴思晨像個小雞仔一樣被人提著,她心情大好。
這話蘇葉沒放在心上,覺得他不知抽什麼風,一時興起罷了,說不一定是變著法子來找她的麻煩,擾她安寧。
「葉兒,要是他還敢像今天這樣子胡鬧,你儘管揍他,反正他皮厚,這個臭小子給你添麻煩了。」藍心通情達理的說道。
「藍姨,裴公子已經知道錯了,也道歉了,事情就揭過了,您既然回京了,就多來找我娘玩,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好,那你先忙,聽說你成親了,這就是你夫君吧,這是楚二公子,真是一表人才,真是一對般配的璧人。」她笑著誇讚道。
這種誇讚她已經聽膩了,只是不失尷尬的笑了笑。
「明陽侯夫人過譽了,小侄愧不敢當,刑部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失陪了,改日我與葉兒再登門拜訪。」楚云溪溫聲道。
「你們的馬車都壞了,要不我派人送你們。」
「不用了,我和葉兒騎馬就行了。」
蘇葉也說道:「
藍姨,不用麻煩您了,時候不早了,您剛回京舟車勞頓的,早點回去休息,我們只有一匹馬,麻煩您派人幫我們把車伕送到刑部大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