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事兒,不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每次跟傅長暮對峙完都是精疲力竭的狀態,蘇煙坐在了病床上,渾身無力。
砰砰砰——
門外有人敲門,很輕很剋制的聲音。
蘇煙說句「請進」,再看過去,便瞧見了拎著東西走進來的邵治禮。
邵治禮將東西放到桌上,走近看到蘇煙蒼白的臉色和發紅的眼眶,就知道她情緒不佳。
他們兩人私下接觸算頻繁了,蘇煙一直是個情緒比較淡漠的人,邵治禮第一次見她這樣子。
看來那個男人的話真的刺激到了她。
邵治禮:「我買了些水果和吃的過來,今天沒通告,就來看看你。」
蘇煙啞著聲音說了句「謝謝」,語氣裡滿是疲倦。
邵治禮躊躇片刻,對蘇煙說:「我剛才……都聽到了。」
蘇煙猛然抬起頭來,一臉戒備地看著邵治禮,她的眼底帶著很強的攻擊性。
邵治禮向蘇煙解釋:「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剛才我往病房這邊走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小女孩,跟你長得很像,她又從你病房這邊出來的,所以我有點兒懷疑。」邵治禮說,「原本是想過來問你的,正準備敲門,就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邵治禮解釋完,蘇煙的臉色才有所緩和。
她再次垂下了腦袋,手臂抱住了膝蓋,坐在病床上一言不發。
邵治禮拿了個凳子坐在了病床對面,他問蘇煙:「孩子是靳二少的,是嗎?」
其實這問題他已經有答案了,只是還是忍不住想向蘇煙再求證一次。
蘇煙很久都沒說話。
邵治禮聽見了她跟傅長暮的對話,又親眼見了瞳瞳,她再否認也是徒勞無功。
邵治禮以為蘇煙還在生氣,便向她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聽的。」
「替我保密。」蘇煙深吸了一口氣,可說這話時聲音還是止不住地抖,「不要告訴任何人。」
邵治禮:「……靳二少不知道你們有孩子?」
蘇煙:「……」
邵治禮:「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保密的,只是,你跟靳二少……我沒想到你們認識這麼久了。」
邵治禮小心翼翼地問蘇煙:「能和我說說你們以前的事情嗎?」
蘇煙從來沒有跟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完整地說過她和靳越朔的事兒。
她身邊幾個朋友只是知道靳越朔是她的前任,被她甩過,知道她曾經流過一次孩子。
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了。
關於瞳瞳的事情,哪怕是溫禾時她們,蘇煙都是瞞著的。
她費勁心思,不過是想隱瞞瞳瞳的身份而已。
如今邵治禮已經知道了瞳瞳的真實身份,那其餘的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蘇煙簡單跟邵治禮說了自己與靳越朔的過去。
邵治禮聽得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