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來海城之後,再碰上他,那些被壓制的愛與恨盡數噴薄而出,再也無法剋制。
於是他開始報復她,折磨她。
誠如傅長暮所說,他毀掉了她原本蒸蒸日上的事業,破滅了她的夢想,甚至還將她推入了人人唾棄的第三者的深淵之內。
想起了重逢之後的種種,靳越朔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她曾經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全他,可他呢,他做過什麼?
他從來沒有去想過深究她打掉孩子的真實原因,她說不愛了,他便信了,不僅信,還覺得她絕情。
他自以為是地隱瞞著自己的身份,讓蘇煙覺得他是個需要保護的人——
如果他能早點兒跟蘇煙坦白,他們兩個人又何必走到這一步?
他恨傅長暮沒錯,可是他更恨自己。
傅長暮看到靳越朔痛苦的表情,再次笑了起來,他緩緩道,「那個時候她為了你,都已經跪下來求我了,可惜啊……」
「她不知道,其實靳二少根本不需要她自以為是的犧牲和保護呢。如果你早些向她坦白身份,我又怎麼會有機會趁虛而入?說起來,當年你們的分手,也得感謝你的配合。」
「草***!」靳越朔一把抓住傅長暮的領口,掄起拳頭就朝他臉上砸去。
傅長暮如今也不會像之前一樣任由他動手打,他很快就還手了,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傅長暮平時不怎麼動手,但不代表他不會打。
不過他的確不是靳越朔的對手,靳越朔一身蠻力,這會兒又在氣頭上,打起人來完全不要命。
傅長暮被他打得吐了一口血,後來竟然暈了過去。
當然,靳越朔的情況也沒比傅長暮好到哪裡去,傅長暮打他也沒有手下留情,靳越朔臉上掛彩了,看起來很是狼狽。
他們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餐廳的人勸不住,又不敢報警。
後來,傅長暮倒下了,餐廳的人馬上打了120。
最後的結果就是,靳越朔和傅長暮一塊兒被送去了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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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嵊和溫禾時剛剛回國,就從徐聞那邊得知了靳越朔跟傅長暮打架打進醫院的事兒。
徐聞跟靳寒嵊彙報完之後,靳寒嵊嘆了一口氣,頭疼道:「先去醫院。」
徐聞:「是。」
溫禾時聽說了靳越朔跟人打架的事情,不免有些擔心:「越朔傷得嚴重嗎?」
靳寒嵊:「放心吧,他在拳頭上吃不了虧。」
作為兄長,靳寒嵊太清楚靳越朔有多能打了。
雖然他們兄弟兩個人都是從小就學打拳的,但靳越朔是最沉迷的那個。
加上他從小性格就比較火爆,跟人打架就沒輸過。
靳越朔前些年又跟著流動醫院到處跑,什麼惡劣的環境都呆過了,身體素質驚人,傅長暮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比起靳越朔,靳寒嵊倒更擔心傅長暮是不是被他打出了什麼問題。
靳家和傅家這樑子,怕是解不開了。
靳越朔跟蘇煙在同一家醫院,只不過靳越朔在急診,蘇煙在住院區。
來到醫院之後,靳寒嵊讓溫禾時去了住院區看蘇煙,自己則是去了急診部看靳越朔。…
靳越朔身上的傷不嚴重,就是臉上掛彩了,得塗一塗消腫的藥。
不過,聽說靳越朔出事兒,溫冕和江別南立馬就趕來了。
駱定陽給靳越朔上完了藥,看著他掛彩的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溫冕和江別南都是頭一次見靳越朔被打成這樣。
溫冕:「臥槽,傅長
暮打的?找死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