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心理學上說,一段共生關係要斷,被依賴者是最痛苦的。
徐聞沒有什麼胃口,一頓吃下來幾乎都沒有動筷子,只是不斷地喝水。
如果是以前,看到他不動筷子,靳知旻一定會催著他趕緊吃。
但是今天,靳知旻只是冷眼看著他,一句催促的話都沒說過。…
填飽了肚子,靳知旻結了帳,起身就往外走。
徐聞跟上了她,兩人再次上了車,依舊是誰也不跟誰說話的狀態。
四十分鐘不到,徐聞將車停在了機場。
他下車拿了行李箱,跟在靳知旻身後,將她送去了國際出發大廳。
抵達後,徐聞將箱子交給靳知旻,靳知旻接過來便要走。.
徐聞沒忍住,喊了她一聲:「小小姐。」
靳知旻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徐聞:「小小姐,以後照顧好自己。」
思來想去,他只能說一句這樣冠冕堂皇的話作為關心,也是他最後的立場。
「謝謝。」靳知旻回覆得很有禮貌,她丟下這兩個字兒便走了,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
徐聞從她的背影裡看出了她的決絕——
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被她這樣冷漠對待。或許,以後也都是如此了。
靳知旻走進了VIP通道,身影徹底消失,徐聞也轉身離開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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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暮精心籌備著他和蘇煙的婚禮,連婚禮的邀請函都是找了知名設計師設計的。
修改了六七個版本,終於定稿。
婚禮的賓客都是傅長暮邀請的,蘇煙本身就沒什麼朋友,僅有的三個人,都不方便過來。
溫禾時跟靳家有關係,她如果來了,靳寒嵊必定跟著過來。
陳婉卿每天都在忙公司的事兒,肯定也沒空。
至於希施……她更不方便了。
更何況,這場婚禮本來就算不得什麼婚禮,頂多是她跟傅長暮之間的一場利益交換。
她不希望任何她在意的人跟傅長暮這種人有什麼交集。
然而,傅長暮並沒有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