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情緒,似乎並不是針對她和靳越朔之間的事兒。
江別南笑過之後,問她:「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真的毫無動容?」
蘇煙:「我感動過。」
江別南:「既然你不喜歡他,為什麼要懷他的孩子?」
蘇煙:「孩子是意外。」
江別南:「好,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真是為了傅長暮才引產的?」
蘇煙
掐住大腿,點點頭,「……是。」
江別南再次笑了起來,他說:「我總是聽別人說男人薄情男人狠,其實你們女人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才叫狠吧。」
蘇煙低著頭,一言不發。
江別南是靳越朔的好朋友,為他打抱不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想報復你了。」江別南說。
蘇煙「嗯」了一聲,即使被這麼明顯地諷刺了,她也不生氣:「是我應得的。」
江別南:「……」
他現在不僅理解了靳越朔為什麼想報復蘇煙,還理解了靳越朔為什麼動不動就要衝蘇煙發脾氣——
不管跟她說多麼激烈的話,她的反應始終是雲淡風輕的。
她很冷淡,很漠然,只有真的不在乎才會這樣。
江別南深吸了一口氣,跟蘇煙說:「如果你還有點兒愧疚,就對他好點兒。」
「你是他的初戀,你知道吧?」江別南告訴蘇煙一個事實,「他只有過你一個女人。」
江別南覺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他要是再多跟蘇煙說幾句話,可能他的情緒也會失控——
蘇煙這個無所謂的態度,總是會讓他想起白璐。
在這點上,他跟靳越朔真的是難兄難弟。
江別南要走,蘇煙很有禮貌地把江別南送到了門口。…
江別南離開後,蘇煙朝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去廚房盛了一碗醒酒湯,端著上了樓。
到樓上的時候,靳越朔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在不安分地翻身。
他睡覺一直都不規矩,蘇煙跟他一張床睡的時候,經常被他又揉又抱的。
醒酒湯還有點兒燙,蘇煙打算趁晾涼的時間給靳越朔擦擦身體。
她拿了溼巾過來,掀開了被子,開始動作。
很久沒有做過這麼親密的事兒了,蘇煙擦著他的上半身,隔著是溼紙巾觸碰著他身上堅實的肌肉,滾燙的溫度從掌心流竄,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蘇煙的臉和耳朵都開始發燙,呼吸急促。
她急忙換了一張溼巾,準備繼續擦的時候,靳越朔突然摁住了她的手。
他沒睜眼睛,笑著,口齒不清地說:「你又偷偷摸我,***。」
蘇煙:「……」
她原本就渾身發燙,不敢太放肆碰他,這會兒被他摁住,掌心都貼在了他的腹肌上,她覺得自己快要燃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