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溫冕又聽見江別南喊白璐的乳名,他跟著說:「你的璐璐一會兒就到了,消停會兒吧。」
江別南自嘲地笑了起來,「她不會來的。」
溫冕:「……」
江別南又打了個酒嗝兒,「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章知哪裡好,她為什麼就喜歡章知不喜歡我……?」
溫冕:「……」
江別南:「我比章知愛她,她什麼都不懂,沒良心的女人……」
溫冕:「……」
哪怕是好兄弟,他也很難將面前這個矯情的男人跟平時的江別南聯絡在一起。
溫冕不會安慰人,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
說到最後他嘴皮子都累了,放棄了,隨他鬧。
他現在就希望白璐能趕緊過來,把江別南帶走。…
所幸白璐不出半小時就到了。
她風塵僕僕地趕來,進門的時候呼吸都不太穩,看得出來是跑著上樓的。
剛進入包廂,白璐便朝著江別南走了過去。
「南三,我來接你了。」白璐跟江別南說話時的聲音也挺溫柔的,但不特別。
她對別人什麼態度,對江別南就是什麼態度。
江別南昏昏沉沉的,被白璐扶起來之後,他睜開了眼睛。
「璐璐……」江別南喊著她,抬起胳膊就把她往懷裡摟。
白璐無奈,但卻不曾反抗,即使對面爛醉如泥的江別南,她也有足夠的耐心:「你喝了酒,我們先回家,我給你熬醒酒湯好嗎?」
「真的嗎?」江別南突然笑了,像是個吃到糖果的孩子,「璐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溫冕在旁邊看著,雞皮疙瘩都能掉一地了。
他是真受不了平時雷厲風行遊戲人生的浪子突然上演這種戲碼。
溫冕看不下去了,便催白璐:「你趕緊帶他回去吧,我看他醉得不輕。」
白璐看著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也覺得有道理:「嗯,應該是喝了太多,那我先帶他走了。」
溫冕:「行,路上小心。」
白璐扶著江別南來了停車場,剛停在車邊,江別南突然將她壓到了車身上,帶著滿身的酒氣吻上了她。
白璐雙手抵著他的肩膀,被他掠奪了呼吸,大腦都開始缺氧。
「不,唔……」
白璐使出渾身解數,終於推開了他。
她擦了擦嘴唇,耐心說:「你喝多了,我們先回家。」
「璐璐,你愛我嗎?」江別南下巴抵在她的肩頸,「你認真回答我……」
白璐垂下眼睛,停車場光線昏暗,腳下的影子都不怎麼看得清。
興許是因為盯著一個地方看了太久,她的眼眶竟然又酸又疼。
這時,江別南不依不饒地問:「璐璐,你愛不愛我?」
「我們都已經訂婚了。」白璐扶住他的肩膀,「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你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