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蘇煙的這一聲笑,傅長暮的臉果然又陰沉了幾分。
笑過之後,她說:「你們沒有可比性。」
靳越朔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會妄圖操控她的思想,不會以愛情的名義要求她放棄夢想,更不會強行讓她按照他的想法去活。
他那個時候很愛她,會說要娶她要跟她要孩子,但從來沒想過用婚姻將她困住。
他尊重她的意願,又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他永遠都和她站在平等的位置,哪怕他把一千多塊錢的工資全部「上交」的時候,都不會有那種「你是靠我養著」的想法。
這就是他和傅長暮最大的不同。
可惜,傅長暮這樣的人,是不會懂的。
他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地操縱他人命運。
蘇煙一句話落下,臥室裡靜默了足足一分鐘。
最後,傅長暮打破了這份沉默:「哪裡不一樣?」
蘇煙:「他尊重我。」
這次輪到傅長暮笑了:「尊重?他今時今日所作所為,究竟哪裡尊重你了?停掉你的工作,斷了你的星途,強迫你留在他身邊,這就是你認為的尊重嗎?」
蘇煙反唇相譏:「那麼請問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呢?如果你當初沒有逼我跟他分手,就不會這樣。」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資格指責他,唯獨你不配。」
提起來這件事兒,蘇煙的情緒猛地激動了起來,她從床上坐起來,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沙發上的傅長暮。
她眼底,是毀天滅地的恨意。
傅長暮被蘇煙的眼神刺痛了,他腦袋一熱,直接起身走到床邊,一把將蘇煙摁到身下。
「放開我!」
蘇煙被他壓到了床褥裡,感覺到他的身體逼近,蘇煙便開始瘋狂掙扎。
傅長暮渾然不在意,他摘下眼鏡扔到一邊,輕笑:「既然你已經這麼恨我了,我也不必處處考慮你的感受。」
「愛和恨,我總得得到一個是不是?」傅長暮轉手去碰她的嘴唇,冰涼的指腹貼著她的唇瓣按壓著,「我不介意你更恨我一些,這樣才好讓你記我一輩子。」
說完,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蘇煙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瘋狂過。
她使出渾身解數掙扎著,手腳並用,雙腿不停地踢著傅長暮。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踢到了什麼地方,求生的本能讓她不斷用力。
蘇煙聽見傅長暮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感覺到身上的力道鬆了一些,便趁機抓起了床邊的玻璃杯,朝傅長暮身上狠狠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