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一聲,淡淡道:「你的人前幾天還在我身下被我搞。」
傅長暮聽見這話後,臉上的笑容到底是掛不住了。
男人劣根性作祟,誰受得了這樣的挑釁?
靳越朔看見傅長暮的笑容逐漸消失,心裡有股報復的爽感。
他說:「這事兒你熟吧,之前她懷著我的孩子不也跟你睡過,比起來你倆,我這算什麼。」
傅長暮沉默著聽完了靳越朔的話,又說:「過去的事情我代替蘇煙向二少道歉,她年齡小做事兒不計後果,都怪我慣壞了她。」
「蘇煙無意傷害任何人,她只是為了跟我賭氣,說到底這事兒我也有責任,我也跟二少道個歉。」傅長暮竟然朝著靳越朔微微鞠了一躬。
他平日的身份地位,都只有別人給他鞠躬的份兒。
更何況,靳越朔比他小了幾歲,怎麼找都輪不到他這麼做。
鞠過躬之後,傅長暮又說:「當年那個孩子,我有想過留下,她不想要,我只能順著她,非常抱歉。」
「你說什麼?」靳越朔的聲音有些顫抖。
傅長暮看著他,歉意道:「孩子是無辜的,但她不想跟你有什麼牽扯,我只能順著她的心意來。」
——我只能順著她的心意來。
所以,孩子蘇煙執意要打掉的。
她玩膩了他,所以要把和他有關的一切都連根剷除。
傅長暮覺察到了靳越朔身上濃烈的殺意,他知道,這是他剛才的那番話起了作用。
當局者迷,靳越朔耿耿於懷放不下當年的事情,自然聽不出來他說這番話的目的。
傅長暮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彬彬有禮又好脾氣,不斷地道歉,沒有一句爭吵或者是挑釁。
然而,他道歉時說的話,卻比直接爭吵來得更有殺傷力。
傅長暮:「二少大人有大量,我可以保證,解約後,蘇煙不會再在你面前出現。」
靳越朔:「你以為我會放過她?誰給你的臉?」
這話,非常不給人面子了,任誰聽了都不會好受。
但是,傅長暮卻一點兒不生氣,仍然保持著優雅。
靳越朔呵了一聲,轉身就走。
傅長暮站在露臺,看著靳越朔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他想起了蘇煙為了保他,以死相逼的畫面,無奈地笑了起來。
脾氣差,衝動,暴躁,一身戾氣……
這樣的男人,哪裡值得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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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越朔從露臺回來之後就在喝酒。
溫冕、江別南和白璐還有甘甜四個人都在附近。
看靳越朔一杯又一杯地喝,溫冕看不下去了,上去搶走了他的酒杯。
靳越朔直接罵人:「滾,少管我。」
「到底怎麼了?傅長暮跟蘇煙什麼關係?」溫冕也不管了,開口就問。
靳越朔呵了一聲,「你覺得是什麼關係?」
「等會兒,這裡不是談事兒的地方。」江別南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便說:「我們去樓上開個房,單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