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笙“嘿嘿”一笑,撲到了沈妄懷裡。
不過說實話,他們會去赴邀參加這個婚禮,也差不多抱著個看熱鬧的心情。
到了酒店,這酒店金碧輝煌,雕樑畫棟,極盡奢華。雖然沈家已經破產,但是這個場地是早就訂好的,請柬上都寫的這個酒店。
沈妄從車上下來,為餘笙笙開啟了車門。
餘笙笙今日穿著一襲如火紅裙,更稱得人膚白貌美。
進了酒店大廳,雖然這酒店是奢華,但是從細微處的佈置中可看出主人的窘迫之處。
花都是用的塑膠假花,自助餐檯上的甜品分量極少,餘笙笙看見一位客人拿著杯香檳,喝了一口,面露噁心後就又吐到了手絹上。
餘笙笙挽著沈妄步入廳門時,全場目光都聚焦了他們身上。
餘笙笙一襲紅裙如火般彷彿能灼傷眾人的眼睛,如墨的長髮披散而下,紅唇白膚,眉眼間眼波流轉勾人得很,唇角微勾,那一抹笑意近乎醉人。如天鵝頸般的脖頸上戴著鑲滿了碎鑽的項鍊,在燈光下燁燁生輝。
而沈妄穿著剪裁高階價格昂貴的西裝,腿長肩寬,倒三角般完美比例的身材,俊朗到近乎天神的面容,一雙劍眉下的一雙黑眸沉沉如古潭深若無波,一眼看去,攝人心魄極了。
他們站在一起,就是聚光燈的聚焦點,也是所有人視線的聚焦點。
恍惚間,眾人還以為今日的主角是這倆個人,但是轉念一想,如此粗糙廉價的場景又如何配得上他們,應該是更高階更奢華的場景才足以與他們相配。
這時,一個與沈妄較為相熟的人謙和地上前與他們打招呼:“沈二爺今天也來了啊?旁邊這位想必就是您那盛名在外的嬌妻了?”
沈妄微微頷首,餘笙笙笑著道:“是的。我也早聞您的名聲了。”
她狀似疑惑地問道:“我記得好像婚禮開始前應當新郎在前廳啊?我怎麼一直沒看到新郎呢?”
那名客人哈哈笑了兩聲,只是道:“或許是出什麼意外了呢?”
語氣中倒是毫不掩飾的看熱鬧的好奇心。
新娘備妝間,餘清清臉上的妝已經哭花了,她又哭又笑著,似是大喜大悲。
一旁的化妝師一臉的為難地站在旁邊,婚禮當天這個樣子的新娘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柳琴厲聲喝道:“別哭了!你這個樣子像什麼話!讓沈之宴看到了怎麼辦!”
被這一聲怒喝,餘清清明顯抖了一下,神色呆滯住了,不過眼淚停了下來。
這時響起敲門聲,是屋外的人在催促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餘清清搞好了。
看著餘清清魂不守舍的模樣,柳琴又柔聲哄著道:“乖,你聽我的。安安靜靜一點辦好婚禮好嗎?不要掉鏈子了,知道嗎?”
這時屋外不耐煩的催促的敲門聲再度響起。
柳琴來不及多交代幾句,只能把餘清清交了出去。
餘賀安看著餘清清一副呆愣的模樣,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
柳琴看著旁邊還有沈家人,連忙笑著道:“沒事沒事,哈哈哈,女孩子有些情緒敏感而已了。”
前廳,餘笙笙靠在沈妄身上,輕笑道:“呦,怎麼主人公還沒出來呢。”
沈妄把餘笙笙放到嘴邊的小甜品給拿了下來,皺著眉道:“不要亂吃。”
餘笙笙笑著靠在沈妄身旁,道:“能把一個婚禮辦得看著高階卻又處處透著廉價也是怪厲害的。”
沈妄扶著餘笙笙的腰,漫不經心道:“他們現在破產了,辦成這樣估計也已經是盡全力了。”
這時,音樂響起,餘笙笙挑眉,看好戲道:“好戲開始了。”
這時餘笙笙終於看到了沈之宴,他雙頰消瘦,眼底青黑是化妝品都遮掩不住的,身體都佝僂了許多,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底下議論聲紛紛,餘笙笙輕掃一眼,看到了不少面帶嘲諷的人,畢竟沈家當初家大業大之時,可沒有少得罪人,高高在上的姿態,一副所有人都是來當陪襯的,也沒少幹用錢用權欺壓他人的行為。
沈之宴也看到了餘笙笙,她明豔得宛若天上月,美豔不可方物。他直直看怔了,沈妄擋在了餘笙笙面前,擋住了沈之宴的視線,一雙眼眸威懾意味地看向沈之宴。
沈之宴蕭瑟了一下,如同個鵪鶉一般,他現在絲毫不敢再忤逆沈妄,他急忙收回視線,卻正對上挽著餘賀安而來的餘清清,餘清清面容呆滯,一雙眼眸中呆滯無光,臉色憔悴,明明穿著一襲白婚紗,卻是平平無奇,與餘笙笙絲毫沒有可比之處。
餘笙笙是明珠,餘清清便就是魚目。
沈之宴對於餘清清心中只有嫌惡厭棄,但是他不敢違抗沈妄的命令,絲毫不敢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