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客官，裡面請，上座。”知客迎了夏以芙進來，夏以芙倒比較喜歡聽曲兒，“鎖麟囊會不會？長生殿呢？白蛇傳？都會嗎？”
夏以芙一口氣問了不少，可惜人家都不會，堂倌有點兒不知所措，一會兒後領班到了，“公子，您這一些只怕是現如今流行起來的，我這裡的女孩兒還沒開始學習呢，倒只能委屈您聽一聽現成的了，還希望公子您能理解理解。”
“理解，理解。”夏以芙笑了笑。
她此刻已上了二樓，從這裡放眼望去可以看到不少的女孩，那些鶯鶯燕燕有的抱著琵琶有的握著笛子，熱鬧極了。
每一個女孩兒身邊都有幾個男人，這群色眯眯的男子狼一般的將女孩兒包圍在了裡頭，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夏以芙也不管這個，她指了指遠處，“那個穿蔥綠色衣服的丫頭，對，就那個亭亭玉立的，爺們兒看上了，讓她過來伺候。”
“要不怎麼說大爺您眼光好呢，這個女孩叫靈歌，前幾日才來這裡的，一般人的品位人家還看不上呢。”
一會兒後，靈歌上來了，她盯著夏以芙看了看，視線在夏以芙的胸口和耳朵上瞄了瞄，然後卑躬屈膝行了個禮。
“姑娘可會唱曲？”夏以芙模仿紈絝子弟的作風，一面說一面動手動腳捏住了人姑娘的下巴，靈歌半推半就，“公子，靈歌只會唱歌，別的靈歌是不會的，姑娘可不要讓奴家為難。”
“很好，就她了。”夏以芙一把抓住了靈歌的手，帶靈歌到屋子去了。
那領班記了下來。
進入屋子，夏以芙笑了笑，問了不少問題，諸如“你家是哪裡的啊”“你多大了”“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之類，靈歌落落大方，但凡事夏以芙問的問題沒有不去回答的。
“真好，真好啊。”外面有丫頭送了本子過來，夏以芙翻看了一下，“就這個，這個你總是會的。”
“這是牡丹亭，奴家從小就學過。”那靈歌的聲音乃名符其實的吳儂軟語，羞人答答的演唱起來，一時之間讓夏以芙迷醉，夏以芙閉上了眼睛，“天籟，天籟啊。”
靈歌繼續演奏，婉轉的歌喉徹底征服了夏以芙，夏以芙擊節讚賞。
“靈歌，你有這般的好嗓子你何苦在這虛度光陰呢，我覺得你應該做個音樂人，自己開作坊，這樣才能更出名呢。”夏以芙給出了良性的建議。
“開作坊？”靈歌卻黯然失色，“小女子在衙門裡頭有沒有親戚，這作坊怎麼能開的起來？三不五時會有人過來收費，小女子背井離鄉，總容易被人欺負，現如今看來不如在這裡安安靜靜的度日才好，再說了，小女子還有其餘的願望呢。”
“你說來我聽聽。”
“其實越不足為外人道，”靈歌笑盯著夏以芙，“小女子有個哥哥，月餘之前哥哥不知所蹤了，奴家就彷徨，日日打聽調查，如今可調查出線索了。”靈歌越發湊近了夏以芙。
夏以芙沒有注意到靈歌的手撫摸到了琵琶最上端，這個位置有個機關，靈歌拔了一下，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
“我會幫你調查一下，我認識的朋友很多，沒準兒事情就成了。”夏以芙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