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雲雅珠高不成低不就,雲將軍託了不知道多少能言善辯的媒婆給雲雅珠說親,哪裡知道事與願違,如今的雲雅珠見了司徒霆鈺,心頭小鹿亂撞,認定了他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怪不得之前千挑萬選也沒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原來如此。
婚禮格外鋪張浪費,一切奢侈到極點,他給了她任何女孩都夢寐以求的婚禮,以至於雲雅珠做了皇妃後疑神疑鬼,很多天都不能習慣。
但他們卻沒夫妻之實,沒洞房花燭。
一開始,雲雅珠還以為皇上果真忙到不可開交,她乖順的好像小綿羊,日日在鳳坤宮內等,哪裡知道自那日拜堂時候見了皇上,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機會看到帝王了。
“皇上今晚還是還不到本宮這裡?”雲雅珠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儘管餚饌做的格外可口,但她連一點兒食慾都沒有。
幾個侍女不敢搪塞,不敢敷衍,甚至於不敢說話。
要是可以,她們真希望能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看眾人噤若寒蟬,雲雅珠頓時火冒三丈,她一把抓住了桌布,桌子上的杯盤碗盞應聲碎裂,她想不到自己葬送了自己,只因他那傾國傾城一笑,她居然鬼迷心竅就這麼嫁了過來。
如今這皇妃做的窩囊極了。
“娘娘!”看雲雅珠暴跳如雷,旁邊一個侍女湊近,撲通一聲跪在了雲雅珠面前,地上不少瓷器都碎了,但那丫頭卻直挺挺跪在了上面。
雲雅珠一愣,鬼使神差靠近這唯一一個肯和自己說話的女孩。
“你、你起來。”雲雅珠抓住了那女孩的手。
那是個女生男相的女子,她不過十五六歲的一張臉,但那張臉上的表情卻兇狠冷厲,尤其是那詭異的眼,冰冷的好像浸泡在池塘裡的石頭。
“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雲雅珠苦笑了一下,蓄滿眼眶的淚水撲簌簌墜了下來,砸落在了那女孩的手背上,那女孩急忙為雲雅珠擦拭。
“娘娘,皇上不來您這裡,那是有緣故的,娘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裡知道外面的事?”這雞婆的女孩冷漠的笑了笑。
雲雅珠只知皇上不喜歡自己,但卻不知皇上為什麼不喜歡自己,這“不喜歡”後頭還有什麼秘密,此刻揹著女孩抓住了手,她急忙追問,猶如在索要丟失的東西一般。
“娘娘,奴婢叫月奴,奴婢情願為娘娘排憂解難,娘娘,”月奴靠近雲雅珠,逐漸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娘娘您有所不知了,這宮裡頭娘娘還有個勁敵呢。”
沒有人知道月奴在雲雅珠耳邊危言聳聽了一些什麼,下午雲雅珠就召見了夏以芙。
按理,夏以芙完全可以拒絕會面,但她同意了見面,會面的地點在鳳坤宮。
雲雅珠看夏以芙到了,笑眯眯的,“聽說皇上很器重你,本宮也來這裡一會兒了,希望能和你聊一下。”
“皇上器重我?”夏以芙忍俊不禁,終於沒禮貌的笑出了聲,“皇上會器重我,娘娘不是搞錯了?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哪裡來的道聽途說的鬼訊息?”
“皇上不喜歡你?”原來這是有計劃有預謀的聊天。
夏以芙剛剛到這裡還以為她找自己聊天不過是閒聊,此刻忽而醍醐灌頂。
“娘娘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