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家公子下的聘禮,這麼大陣仗。”東延掏出一串碎銀遞了上去。
媒婆笑嘻嘻地收下銀兩,語氣熱情:“是鎮江王爺,要向杏林飯莊的慕掌櫃提親。”
蕭映寒就在不遠處,兩人的對話,清晰無比的傳入他耳中,他的面色驀地一沉。
“這批聘禮含有名貴藥材,本王府邸剛丟了名貴藥材,需要徹查聘禮。”
蕭映寒出現了,他冷眼一剜媒婆以及送彩禮的小廝們。
媒婆愣了愣,在瞧見蕭映寒的令牌時,她的身體止不住一哆,賠笑著:“原來是衛王。”
衛王的名號,響徹城中。
無人敢招惹這尊瘟神。
蕭映寒衝著東延使了個眼色,東延立即帶人將聘禮抬走。
媒婆急了:“衛王,這些都是鎮江王爺準備的聘禮,一定沒問題,若壞了鎮江王爺的事,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本王府中丟了要送給太后的藥材,就算是鎮江王爺的東西也得查,這些本王扣下了,待查清必將盡數歸還。”
蕭映寒並不打算和媒婆廢話,他扭頭就走。
聘禮被劫的訊息,在第一時間傳入了鎮江王爺的耳中。
蕭鎮江劍眉緊蹙,面色鐵青,周身隨之散發著陣嚴寒。
準備聘禮時,他想過慕長歌會編造各種由頭退回聘禮,唯獨沒料到半路殺出了個蕭映寒,將聘禮攔住。
侍衛見蕭鎮江的面色有了轉變,態度更為謙卑:“王爺,衛王非說府中丟了名貴藥材,扣下聘禮。”
一股火焰驀地從心頭湧上,蕭鎮江的黑瞳微微縮動,他抬了抬步伐,朝著院外迅速走去:“去趟衛王府。”
他與蕭映寒本就不對付,如今被人騎到腦袋上,這口氣他咽不下。
片刻功夫,聘禮盡數躺在衛王府。
盯著面前的聘禮,怒意便從心底溢上蕭映寒的腦袋。
東延愁得不像話:“衛王,我們將聘禮劫走,鎮江王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蕭鎮江費盡心思弄來名貴藥材,更是作為聘禮嚮慕長歌提親。
如今聘禮被扣,提親不成,再加上他們之間的關係本就惡劣,鎮江王爺絕不會吃啞巴虧,沒準還會趁機發作。
對此,蕭映寒不以為然,劍眉之下,邃眼裹著肅殺之氣,他不屑一顧:“蕭鎮江能奈我何?”
“衛王!”
這時,一名小廝匆匆而至,面色慌亂:“鎮江王爺不顧侍衛阻攔闖入府邸,人馬上就到了。”
蕭映寒並不意外,輕挑眉頭,男聲很輕:“速度可真快。”
語落,一道急切的腳步聲從院外傳來。
蕭鎮江一襲墨色綢衣,黑髮高束,身形挺拔,與往常並無多少變化,面色明顯青了不少。
蕭映寒隨手一揮,小廝解脫似的逃離,兩個王爺對持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