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有人來救我們了!”
慕宸的雙目亮了幾分,情緒激動地拽了拽慕長歌的衣袖:“就是不知道,何人在暗中相助!”
白臧清掃了條路線後,迅速駕馭著馬兒離去:“慕掌櫃,我們先走,若非暗中有人相助,恐怕我們也無法如此輕鬆離去。”
慕長歌微眯雙眸,幾縷思索之色在瞳中躍動著:“我不信有人會如此好心,在暗中默默相助,別無所求,幕後之人遲早會出現的。”
雖說她並不想欠下人情,又不得不承認暗中之人幫了她。
慕長歌想到什麼般,抬眸看向了騎著馬兒的白臧:“你和歸蒼樓決裂,往後就怕歸蒼樓會找你麻煩。”
白臧笑了,清瘦的臉龐上踱了層金光,他不假思索地回應著:“我現在極少參與歸蒼樓的事,我們會決裂是遲早的,就算他們找我麻煩,也未必奈何得了我。”
白臧的實力有目共睹,就算歸蒼樓派人擊殺,也未必能夠得逞。
但如此下去,麻煩少不了。
慕長歌下意識凝視著他的背影:“就算如此,歸蒼樓總歸是個麻煩,為了我得罪一整個歸蒼樓,值嗎?”
白臧微微側過了頭,語氣堅毅毫無轉變:“若非慕掌櫃,我哪還能活到現在,我這條命值錢的很,如今也算是報答了。”
慕長歌不再多說,她面上也在隱約間多了分柔意。
無意插柳柳成蔭,她救下白臧存屬偶然,從未想過白臧會報答至此。
然而,馬車還未前行幾步便停了下來。
“慕掌櫃,前面那人似乎出了什麼事,那人倒在地上,情況似乎不太妙。”白臧緊鎖劍眉,盯著不遠處望。
慕宸不由眨巴了下雙目,同樣看向了前方:“莫不是病倒了?孃親,我們去看看情況。”
慕長歌迅速離開馬車。
四周圍聚了不少湊熱鬧的群眾們,人群中央,一婦人口吐白沫,翻著白眼,四肢一個勁抽搐著。
“我看看怎麼回事。”
語落,慕長歌健步朝著婦人而去,她迅速將手搭在了婦人的手腕上把脈,隨後又在婦人身上的幾處穴道按了按。
白臧手持長劍,守在慕長歌身旁,四周的百姓們見這陣仗,不敢隨意前行。
慕宸站在慕長歌身旁,肉乎乎的小手正輕輕摩挲著下巴:“孃親,他像生病了,這莫不是傳說中的羊癲瘋?”
慕長歌抬眸望了眼慕宸,輕輕點過了頭:“猜對了一半,症狀和羊癲瘋如出一轍,但她這是中風,她的身體有舊疾,本就體弱,這才如此嚴重,若不及時醫治,也無力乏天,她嗓子有血塊,導致呼吸困難。”
她不再多說,一把攙起婦人,從背後用力環住婦人,試圖將婦人嗓子內的血塊逼出。
“你這是在做什麼!”
忽而,一道訓斥聲從人群中傳來。
一名上了約莫五六十的老者趕忙走來,他面上的五官緊緊皺在一起:“此人明顯發病,你竟這般對她,莫不是想讓她窒息而亡?”
沒等老者前行兩步,一道身影結結實實地擋在他跟前。
白臧眸子微垂,平靜如水的雙眸中危機四伏,他一聲不吭,攔住老者去路的長劍已將用意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