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鎮江有心相助,慕長歌只想依靠自己,不想欠下人情。
若非緊要關頭,她絕不會朝外開口相助,也不願和蕭鎮江有過多的往來。
當即,她附和著蕭映寒的話輕聲道:“衛王言之有理,萬事應以身體為重。”
她的話,讓蕭映寒的唇瓣不自覺輕揚,冷峻的臉龐有了絲溫意:“鎮江王爺,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
蕭鎮江前往皇宮的目的便是慕長歌,如今話都還沒說上兩句,哪肯輕易離去。
他迅速抬步,跟了上來:“恰好我也要出宮,一起走吧。”
蕭映寒略為不滿的瞥了眼蕭鎮江,深深注視了眼他後,方才收回目光。
“慕掌櫃,此行可算順利?”蕭鎮江出聲詢問。
宴席上人多眼雜,皇上斷然不會太過為難,但這並不代表慕長歌就會一路順風。
面對詢問,慕長歌一笑而過:“若是不順利,我又怎會安然無恙的站在你們面前?”
蕭鎮江方才將心穩穩地揣回胸腔內。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宮門口。
“我的馬車就停在那,就先行一步不奉陪了。”慕長歌隨手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衝著兩人道別。
蕭鎮江為慕長歌入宮,話還沒講上幾句,哪捨得人就這樣走了。
還沒等他抬步,一道身影從健步擋在了他面前。
蕭映寒睨著眼瞥向了他,神色薄涼:“鎮江王爺,您還是儘快回去喝些暖身體的補湯驅寒吧。”
蕭鎮江略為不奈地擰起眉頭,幾絲涼意縈繞眉頭,他大大方方迎上了蕭映寒的視線,語氣充滿警告:“衛王,聘禮扣得了一時扣不了一世。”
面對警告,蕭映寒的薄唇輕揚,反倒露出笑意,他從容回眸:“這就不勞鎮江王爺費心了,調查完畢,我自然會將聘禮如數歸還。”
另一處,慕長歌所在的馬車已揚長而去。
清月放下車簾,眨了眨靈動的大眼:“姑娘,不知道衛王和鎮江王在說什麼,他們的面色精彩的很。”
這兩人向來不對付,有矛盾也正常。
慕長歌不以為然,她儼然將所有心思都投向今日所發生的事中。
她相信,依照皇上的性子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得做足準備……
馬車很快便抵達家門口。
慕長歌剛從馬車上躍下,便聽到一陣歡笑從院中傳來,她趕忙望去,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和慕宸在院中玩耍。
她不自覺擰眉,健步朝著院子走去。
“叔叔爹爹,下次什麼時候帶我騎馬?”慕宸一手晃著未啃完的冰糖葫蘆,一手拽了拽蕭映寒的衣袖,時而眨動著靈動的大眼。
蕭映寒幽幽嘆息,露出愛莫能助的模樣:“不是我不願意帶你騎馬,此事還需你娘點頭,若她同意,一切都好說。”
見到蕭映寒在院中,慕長歌的眸子裡多了驚詫:“方才你和鎮江王爺還在交談,怎片刻功夫就到這了?”
對此,蕭映寒不以為然,他隨口一答:“慕宸還在家中候著,自然得快些回來告訴他,讓他安心。”
不遠處,東延壓低聲線嘀咕了兩句:“衛王一路使用輕功飛屋走簷,速度自然快。”
他的音量不高,卻還是清晰的傳入慕長歌耳中。
“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