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中有行人,這裡下了雪。
“這叫我來做什麼?一品大員親自坐鎮的地方,有什麼事情賴得著我?”布衣裝扮的尚古異能者很是不耐煩地搖了搖頭,他飲醉鬧事,落得了被流放的下場,可在這金吾山巡邏就跟坐牢一樣!
不是說不服氣,但如今蓋亞星四處起火,他堂堂一境大能,如何懲罰都不過分,但放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他是不敵地府的甲字,但也算半隻腳進入了廠衛的序列,如果真不放心納入敢死隊也好,或者是扔進三環,在金吾山下算什麼道理!
如今飛羽族的帝君境仍舊稀少,可大能卻層次不窮,但就算如此,平攤下來也需要千萬人才能誕生一位四境,兼之年紀輕輕,傲氣是有得,這幾日不斷地大發牢騷,同行得不好說什麼,但此刻或許是不耐煩了,一位青袍搖頭道:
“你要是有意見可以去【水母】上信,再不濟守歸大令正在山上吃蜜,它也極不喜歡我們巡邏隊,說不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你!就你這動筷者,瞧不起我?”布衣少年皺眉,冷眼斜視、反唇相譏,畢竟對方尾四字念得重,滿是挑釁的味道。
能編進一個隊伍,他們都是十九歲以下的大能境。
蓋亞星的大能圈子並不複雜,年輕一輩更是如此,它們要麼是帝國學院的翹楚,或者大勢力的核心弟子,亦或者是各帝國的扛旗者,這一隊七人原先要麼熟悉,至少也是彼此聽過名字的存在,如今犯了事,過往瞭解多少另說,那罪名都是清楚得。
目前蓋亞星仍舊是七國配置,所有生命統稱界靈族,其中人類三國魏、燕、齊是民.主.共和制,異世界四國的金吾、碧落是部落聯盟制,魔族、妖族是封建君主制。@·無錯首發~~
七人中修行最高的那位叫商仁,已,他出生於魏國,成長於燕齊交界,是碧落四洋中太平洋的靈子,特殊異能,可以化形,召喚態能將環境感染成自己的領域,十分恐怖;
畢竟“領域”這種手段可以帝君專屬,因此他自幼至今尚無敗績之後儼然一副青年領袖的姿態,他被罰金吾山是緣於其沒有控制好異能,將一片洞天福地感染成自己的朽木結界,幾乎是廢了一處機緣,因此也必須參與勞改,如今居隊率末尾。
除他以外的是一位身穿深藍色海厚重大衣的俊美少年,他叫孟鴻鵠,如名字般給人的感覺是明豔柔和得,但衣飾風格極為另類、看著讓人窒息,高大的身子並不健碩,卻攜帶著十足的壓迫感,是魔族的皇子,倒也沒犯罪,不過是出席典禮的時候把會場壓得賓客暈厥,來此面壁思過,與商仁並行。
走最前面的是項翎,他是沒有正形得,吊兒郎當,燕齊混血,做事輕率、活潑,愛穿粉衣,是一位備受追捧的美少年,因傳看魏國女少將換衣服而被舉報來此勞改,一時間軒然大波。
在項翎左後的是要慶,要說他像誰洛炎一定會脫口而出盧呈,跟個傻帽似得,妖族公子,又呆又橫還楞,這樣的人不犯事才不正常,一身灰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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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幼態、青澀,喘氣如牛。
在要慶身邊的是米傾廷,就是那個絮絮叨叨的布衣少年,他是金吾聯邦的部落稽查,因為受挑唆在酒館為了一脫衣舞娘醉鬧,這事想怎麼處理怎麼處理,結果就被派來金吾山巡邏了;
與其爭鋒相對的是贏啟,碧落四洋之一的傳承序列,犯的家規,在飯桌上夾了一筷子鯉魚被罰得巡山,為此他的絳紅色長袍換成了明黃色,大雪下氣度非凡,也實在是被那米傾廷在身前膈應壞了。
剩下那位叫孺明,魏國的讀書人,一身短襟黑衣,穿著極為幹練,就像是要去外出打獵般,顯得身軀遒勁有力,因為翻看***被罰,也是七人中唯一的女性。
七人小隊也有半個月了,彼此並不交流,都是天南海北的頂級天驕,當。
今最有希望成就帝君得,且出生都不算差,但不知為何,彼此之間不顯熱鬧。
“好了,老底本就沒多少,有女同志,照顧照顧?”
“呦,這不是偷腥者嗎?您也知道‘女同志"?”
“哦吼?你也知道女同志?”見米傾廷回應,項翎眉飛色舞,但見孺明望過來,頃刻間閉嘴了。
他是燕齊混血,跟這位大博士沒交際,但她跟那位女少將萬一認識呢?
自己的嫌疑根本洗不淨,所以他對這位女書生很是懼怕。
“切!”米傾廷不屑,或許也是因為孺明的原因,項翎收斂很多,並未如傳言般大開大合。
“好了,大令召見,巡完山就回去吧。”領頭的浪子,要慶傻子,一個噴子和一個槓精罵起來了,身後一個啞巴一個聾子,這事孺明不管就沒完沒了,本就是帶罪之身,她不想再出意外。
風雪大了,一行人各懷心思,尤其是商仁和孟鴻鵠,前者狗頭軍師,後者白袍外交官,它們很清楚自己的無妄之災是怎麼來得,而且大半個月都沒有見過這位契約星尊者、蓋亞星絕對底蘊,或許今天就能知道緣由了。
——就如那布衣所說,目前蓋亞星動盪不斷,儘管不過是如蝨子般,連大能者都不曾出現,卻也需要考慮常駐四境甚以加強絕對統治,尤其是在與遙遠大陸的接觸時間越來越近之際:
暮光之城的浪者,三環各主戰城區的騷亂,蓋亞星的歷史遺留問題等,還有諸如海底出現的變故,第二世界的那面鏡子,以及這金吾山上的白玉宮,這些都是隱患,目前界靈族的高階戰鬥力表現得十分亮眼,但中間產生了斷層,並沒有支撐起文明該有的層級。
而且目前星河時代和異能時代的英烈雖然熱衷於發展建設,可最頂尖的一品大員不知為何,慢慢得不再奮鬥,性子顯得疲懶懈怠,連帶著整個最高層都鬥志渙散。
當然,這些都跟如今的蓋亞,也跟那在巨石上迎風而立、提溜酒壺的少年無關。
“我做了一輩子的賊,就想交點朋友。”蟾魔不怎麼說話,平靜的模樣如石雕般硬朗。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願望,這山上的風突然猛烈了許多,狂風大作,他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