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無翅應鸞,仍舊憑鮮血俯衝高空。
沒有一隻鳥會死在陸地上。
“這裡的引力太重了,我飛不起來。”
白衣蹦蹦跳跳,落在雕花木製圍欄上,梟陽長髮落在一旁。
。
“蟾魔,我要去祭壇上選覡了,你會不會搗亂呀。”
“……,顧年是,不希望我出現嗎?”月輪鸚鵡望著欣賞黃昏的少女,不知是什麼情緒在醞釀。
它可以化作白衣少年的模樣,可以惡補巫術,參賽名額它也會去想辦法,再者,它不覺得彼岸會就這麼看著,一點助力沒有,但如果女巫不願意,它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
“假如呢。@*~~假如你是覡,你希望我是女巫嗎。”梟陽側過目光,望著那破碎的少年。
“砰砰,砰砰……”
這次我聽清了,是心跳。
是戰爭對嗎,不僅要你死我活,且必須不擇手段。
蟾魔化形白衣,一半處於陰影,一半在餘暉中清晰。
沉默。梟陽對於他的出現沒有任何反應。
這道存在感是她給得,她遠比自己預料得更懂自己。
“女巫,如果我想成為你的覡,你願意接受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不想再逃避了,我想更清晰得感受你對我的意義。
白衣望著梟陽的側顏,她的美是親近,是種舒心,是場夢幻,但現在這種感覺正在逐漸清晰,朦朧的回憶安靜得觸碰著自己的心扉。
他整個人都麻木了,恍惚間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斑駁的鬼魅撕扯著現在這具身軀,每一道擁有名字的靈魂都想於此刻表達自己的想法,它們擁擠在黃昏下的蟾魔意識中,他被抽空了,卻又那麼強烈得感知到了屬於自己的情緒。
深呼吸……
感受自己的生命……
七嘴八舌,不斷有聲音翻湧出來,但那一刻,有那麼一瞬間,這些虛影瞬息間煙消雲散。
“我,想做你的覡。”
堅定。
白衣少年確信,他右手輕觸自己的心口,微笑,卻不容反駁。
此刻,梟陽轉過半身,仍舊是那乾乾淨淨的模樣。
“我……”
“好呀。”耀斑打斷了蟾魔的話語,“我,認可你了。晚上,去服眾吧。”
“嗯,就,……哦。”
“嘻,去服眾吧,成為我的覡不是我同意就行的。我是巫族的女巫,覡是巫族的覡。你要服眾。”
“當然。”
只要你同意,就可以。
白衣少年含笑,女巫沒有多說什麼,回過神繼續凝望那黃昏,斜陽下,留下一道手持權柄頭戴皇冠的背影。
好了,學巫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