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把我們老爺當什麼，你個布衣有何資格矜傲？」
「三寸鼠目之輩，安敢辱我！」
「誒，有意思，再給他來點水！」說著幾個壯漢拖著那青衣青年拋入了水塘之中，水塘雖說解凍了但是溫度還是有些低，那青年又好似不懂水性在水中掙扎，水面氣泡浮出。
「哥，這是……」
「大約是想請那公人舉薦他為官，未果被逐。」竹塵看著那青年掙扎，他目力好可以看見有一對人馬的趕來，他慢悠悠地看著這一副鬧劇，竹覺伸手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
「救人！——你們是誰家的僕從，殺人重罪你們可想清楚？！」
「呦呵，我們怎麼知道他不會游泳，人家大海怪，需要水！」
「哈哈哈！！」幾個僕從笑得十分地放肆，那青年被救上岸聞言有些惱怒，卻沒有言語，拱手朝幾個救他之人行禮，「多謝諸位相救，若有可能必報此恩——」
「哈哈哈！報恩先報我們啊，我們幾個大力士給了你這麼多水，你不謝謝我們？！」
「哈哈哈，是極是極。」
「你們！」幾個壯漢作勢欲拔刀，卻被那青年攔了下來，「公府下人罷了，——」
「下人！哼，本來給你個教訓就好，現在看來是輕了！」說完幾個僕從動手，幾個壯漢亦是拔刀。
「哥……」
「他不自量力，還連累旁人，不得取。」竹塵搖了搖頭，那幾個僕從沒有用武器便將幾個壯漢打倒在地，那青年這次被扔到了湖中心，在快死之時被僕從救上來弄醒又扔回去。竹塵騎著牛慢慢踱步，竹覺在後面慢慢跟著。
「住手，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小姐。」幾個僕從行禮卻不再說一句話，那富家小姐容顏姣好身材窈窕，身側跟著幾個丫鬟，也算得上標緻。那青年渾身溼透嘴角有著血絲，髮絲混雜著淤泥，看到他這樣子那小姐忙上前，用手巾為那青年擦拭著水珠。
「衛才人，你沒事吧……」
「這鬧劇，沒意思。」竹塵雙臂枕著後腦勺慢悠悠地向前走著，「海城求官的人這麼多，我不可能去幫他的。畢竟，他沒志氣。」竹塵回答了竹覺欲言又止的問題，竹覺點了點頭，他知道竹塵指的志氣是「不敢逆」。
有傲氣，有求於人，卻不肯低聲下氣。這樣的人海城有不少，但是這些人再傲氣也沒有勇氣，他們不敢炸，不敢去百家閣用自己的血染紅蒼天。所以哪怕是他死了，竹塵也不會出手的。
出了鎮子竹塵栓好青牛在樹樁下等著流氓，流氓一身粉紅色的熒裝，一閃一閃得十分得風騷。
「怎麼樣了？」
「您覺得那肥公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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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女兒嫁給這麼一個人嗎？他們去縣衙繳了一萬兩白銀。」
「嗯。」竹塵點了點頭，流氓知道竹塵是想起來當年那個敢在百家閣舉劍怒罵扶風大帝的那個少年；他叫陳仇，和竹塵意氣相投，但是在百家閣罵了一天，再也沒有回來。
「睚眥說得對，要死就該死在戰場或者刑場，畏畏縮縮怎能稱得上少年？」竹塵一笑拔出了腰側的小劍。
「流氓，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