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面具,胸前古銅色翎羽輕盈地飛舞著,他帶著破洞的星河在半空守望,用自己的一無所有與零星的悲傷等候自己記憶身處走來的虛影,那是隻雕琢細緻的提線木偶,她在自己的靈魂深處舞蹈了許久,。
堅韌、柔美、放鬆。
我很想你……
星河是我為你預留的背景板,我並非群星,亦不是你照耀的追求者,作為你晨曦時散去的黑夜,黃昏後伴駕而來得無關緊要,我深刻緬懷有你的日子。
可我好累。
羽翎行走在天際,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不需要理由,我迎著月色的指引去往自己的應許之地,古淮收回目光,注視那不速之客,卻也沒有待多久,而是跟隨著念都賢者的腳步回到了天際。
隨遇而安?
只是不在乎。
不在乎擁有什麼,不執著去得到什麼,不過是明白自己這一生不能失去的事務,故而做出了決定。
“上使——”
“聽命令。”黃袍轉過身來,笑容微冷,“沒明白嗎?不速之客。”
“……,唯。”黑袍人沉默,隨後緩緩消融了自己的身軀,古淮迎著臺階向上,表現得極為灑脫。
兩隻螢火蟲在黑夜行走,冷風撲面。
“啊淮,我是不是很傻。”
“都落得這般田地了,你我又執著什麼呢?”古淮笑道,表現得很輕鬆,“我已經沒什麼可失去得了……。讓我陪你經歷這段歲月吧。下輩子!——,這牌,我不玩了。
“哈哈哈哈!憑什麼呀?我非要過完這一生,才算是功德圓滿?”黃袍望著羽翎,情緒激動,“先生。我圖什麼……我恨這個世界,收拾些細軟便離開吧。就當,我死在那革.命下好了。
“腐爛我的榮譽,沉睡我的勳章,拿我在那空洞中墜落吧——!
“這是我偷來的時光。”古淮放下了,坦坦蕩蕩,兩人並肩,羽翎不知道對方想起什麼了,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笑,但這些許狂暴的情緒。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整潔是我最後的體面,於這邪祟肆虐的月下,我僅有的成熟是認下。
“我太晚了。錯過即過錯。”
白衣開啟黑傘,沒有任何情緒,一片漆黑下,是他僅存的安全感。
步入星河,來到蓋亞星劫境之後的常駐大本營,羽翎感受到一陣強大的壓力和無數道戒備的目光,對此蟾魔將自己的帝君境威壓展現出來,浩如煙海的廣袤戰鬥力讓所有的試探都泥牛入海,就此,星河間一片寧靜。
小鬼難纏。
今晚的月光,他不過是來尋秋裳。
循著心跳的趨勢,羽翎在大霧四起中找尋著熟悉的氣息,漆黑的大傘籠罩著憔悴的羽翎與醉醺醺的古淮,黃衣少年在大夜司首的肩頭癱坐,他如墜寒潭,劇烈的痛楚伴隨著陣痛讓他難以承受,可怕的禁錮將他的心神攪碎,由內至外的恐懼碾碎了外在看似強大的澎湃能量。
路途艱險……
羽翎沒說話,他在星河中行走,慢慢得眼前被一片藍白色的冰川所佔據,越往裡那死寂的氣息就越是強烈,他一步步臨近,眼中呈現的情形越加夢幻,他就像是坐在歸家大巴視窗的少年,在暈暈欲睡中強忍著嘔吐的慾望。
從前,月光的方向有留下什麼迷人的記號嗎。
曇花一現的美與猛烈之後殘留的悲傷。
羽翎摘下面具,露出那張清秀的面容,他從未估量過自己手中的籌碼,在這深埋的后土,他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幾年了?
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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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者已經兩年沒有呼吸了。
大風中,所有的事務之間都存在一層可悲的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