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讓我來愛你吧;
這裡散了。
藍袍少年感知到此處的崩塌,他並沒有過多的情緒,遠處月輪鸚鵡做了一個昏沉的夢,在半夢半醒之間。
歲月自有它的安排,月輪鸚鵡在一片寂靜中睜開眼,它記不得什麼,也沒有試圖去回憶,反倒是滿足,就那麼怔怔得望著窗外,還有那一輪清冷的明月。
另一邊陷入王座中的羽翎在黑夜中睜開自己血紅色雙眸,他找尋著適才的異響,隨後又收回了警惕心,冷峻的容顏對一切都不感興趣,他在自己顛倒的世界扮演著一隻嗜血的烏鴉。
“按理說,應該只有我和他。”
“有藏得更深得,這不奇怪。畢竟我的提線木偶,一直下落不明,而懷刺目前也找不到蹤影。”顧年睜開眼瞳,回應了黑衣少年的疑問。
她是女巫,但始終缺少極為重要的一部分,但現在,她似乎能運轉自如了;
懷刺分兩部分以及缺失的一部分,她則是分了三部分,梟陽耀斑在彼岸手裡,秋裳作為正統勢力強大,顧年如今才算能獨立生存。
天色昏沉,彼岸蒼綠,此地恢復寧靜。
第一輪,還沒結束。
泡沫,它在半空遊蕩。
似乎被喚醒,一雙細白的小手從被窩中伸出來,貼著狗熊小女孩露出臉來,她拍了拍柔軟的玩偶,目光懶散,“你今天怎麼不睡覺?我在夢中沒看到你,恰好飲水,問問。”
大約不是自然醒的緣故,梟陽的動作帶著些氣性,月輪鸚鵡輕柔地飛到她懷裡,打了個哈氣,“我被月光照醒了,在小山河身邊躲了躲,然後,就睡不著了。”
“哦?是嗎?”耀斑微笑,洗淨鉛華般,極美。
小山河是她抱著睡的狗熊玩偶的名字。
“是呢,不知道為什麼,黑夜中有什麼牽引著我的心神。”
“好吧,我喝水去了。”梟陽睡衣純白,中短髮並沒有遮掩她的媚感,憨傻的模樣有另類的韻味。
原先小蘑菇是在工作室休息得,但不知為何,黃昏,它飛到了少女的肩頭,她伸出指尖迎接它的到來,一切都恰如五年前初見。
有些怦然心動是不能輕易表達,它蜷縮在歷史的塵埃中,一動不動。
“梟陽。”
“怎麼了?”女孩喝著水,她眼睛明亮得注視著那豔麗的鸚鵡。
“我還能像四年前一年,陪你一起生活嗎。”
“現在,是嗎?眼下你在都市的格局,應該更適合你的成長吧。”梟陽雙手捧著水杯,她好似不會生氣般,笑起來溫溫柔柔得,對什麼都不在乎。
“嗯,年紀上來了,懷念我的小時候。”
“嘻,你這樣顯得我很呆欸。”白衣少女走到窗前,她俯下身與月輪鸚鵡對視,月色下它似乎有些惶恐不安。逆著光,看不到梟陽身影,小蘑菇飛到狗熊的身上,它找尋著耀斑的模樣,感受到了它的急迫白衣少女無奈得嘆了口氣,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彆著急呀,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讓你猶豫這麼久,很困難嗎,這個請求。”月輪鸚鵡在小山河上走了幾步,低垂著腦袋,不是很開心。
“不是啦。”梟陽從床上隨手抱起一個布娃娃,隨後回到被窩、小山河的旁邊,“中州似乎被某個世界定位了,它具有很強的攻擊性。到時候,我必定是首席,你在我身邊不安全,而且,需要遵守些規矩,你能接受嗎。”
“……我不知道。”小蘑菇像母雞一般趴下,它現在也很糾結。
“嗯——,你想做什麼呢。”梟陽身子前傾,將臉頰貼在北極熊的腦袋上,隨後身子往床背一靠,北極熊順勢倒在少女的懷裡,月輪鸚鵡被她捧在大白熊的肚子上,小山河是側著、將臉面對竹羽晨得,這個角度月光將它們都照得清晰。
“我其實,也在等一個訊息。不過,我想和你近一點,就跟四年前一樣,你說,我們還回得去嗎。”
“當然,你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世界。”梟陽笑得很溫柔,“自遇見開始。”
“是這樣嘛。”小蘑菇微微笑,“我能做你的御獸嘛。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
說著月輪鸚鵡對視梟陽,笑得很輕鬆。
“記得初見時說得,你要照顧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