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或許並不是表述自己事件的好時間,而念都賢者確實是改變文明政治格局的關鍵。
想他嗎?不知道,或者說在現在的關頭,這個話題不論如何延伸,都無法改變眼下的事件走向。
“那麼,對您來說,現在需要做什麼呢。”上將好奇,她一步步走上臺階,想靠近那王座,對此廠公只是平靜地看著她的動作。
他現在也有點茫然,同樣作為秋裳,但對方身上並沒有讓自己感到熟悉的氣息,她的氣質偏向於陰冷,跟自己的冷漠不一樣,她天性會更加的殘忍暴戾,好似暴君,而自己只是獨裁者。
她止步了,距離廠公四步的距離。
“我做過很多夢,現在不是讓追究夢裡有什麼的時候,您覺得呢。”
上將感覺對面就只是一個小女孩,會撒嬌,會惶恐,並沒有真正的成熟,相比之下她才是那個成年人,不會意氣用事,不會做出幼稚的行為。
她不瞭解契約星的規則,也沒有感知這個世界,但它很年輕,就像是朋友之間的友誼,很純粹,可蓋亞星不一樣,都是利益,大家嘴裡說的都是一件事,做得卻都是別的事情,但不論如何,見面時始終再說流於表面的事情。
對方的實力很強,秋裳沒有繼續談論,只是微笑。
她消失了。
問道者帝君,就這麼離開了第四門檻帝君境所處的世界,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
有風吹過。
這風啊,它不停歇。
馬北風就是這眾多流動中的一股。
月色總有照耀不到的地方,可風,無孔不入。
秋月總是高姿態出現,但這纏繞繃帶的勁裝少年很明白自己安危的重要性。
“她們見過了嗎?”
“天驕的遊戲,是孩子的遊戲,也只有孩子才會做遊戲。永遠長不大的人才需要規矩,在規矩裡面得到獎勵。文明在賭博,於大勢中火中取栗。我們是自由的資本家,用資本殺戮。
“我瞧不起自我束縛的文明,生命的存在意義於打破一切禁錮,可他們竟然給自己打造出了完美的牢籠。會有反抗的,會有自由的生命打破腐朽生命的統治,這就是文明的萌芽,一種高尚的衝動。”
“洛炎那碎嘴子可從不會說這些理論。”羽翎喜歡辯論,但馬北風很煩,他認真。
對於一個信手拈來、拋磚引玉的狂徒,眼前的勁裝少年就好似衛道夫,淺顯的理論如果不深入,那麼就是對這理論最大的傷害,所以在大局之中,通常都是未入木三分不允許開口的,但羽翎天生就是壞規矩的。
為什麼說他不誠實,滿嘴胡謅?
其實誇張了,只是因為他喜歡說,喜歡亂說,圈子裡名聲臭了,又是軍事獨裁者,後來就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其實老鼠也應該和人一樣在陽光下享受自由,只是人喜歡給自己的世界設定牢籠,並且自我禁錮。
當然,馬北風的小圈子必須要有這一條規矩,畢竟少年是驕傲得,並不屑於發展別人的理論,這無疑是瓜分自己榮譽的一種行為,但少年畢竟是驕傲的,一定會給開路人名分,久而久之如果開創者並不偉大,它的理論就會被埋沒,而這對於真理,是一種損失。
可馬北風給跟羽翎的關係不差。
他的淺顯理論最終會成為一個體系,最後入木三分。甚至於一開始流傳出去的話,也都是調侃。
但人太多了。
外界聽一隻耳得、喜歡對高層頂禮膜拜、不敢挑戰權威得、以及自己才是不懂規矩得,這些都太多了,也正因此九重天才開始限制,只允許天驕進入。
天縱則成為了最噁心的一種群類。
作為天驕,你和天縱是有隔閡,這些奴才要麼卑躬屈膝,要麼狂妄自大,一點尊嚴都沒有。
“表哥會找上門得。”
“是極,我就喜歡你們洛家的風骨,驕傲得大義凌然,跟滕王閣的無賴一樣,真的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