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說這麼多?無非是試探。
都跌落梟雄了,竹羽晨就算有祖境籌碼都很難完美運用。
至於對冥冥拓影的猜測,它是真懷疑。
血刃強大到見了鬼,彼岸恍然有種面對莎皇的感覺。
謝春生不必多說,被保護得很好,域外頂尖祖境。
說是說得通,竹羽晨一開始就自卑,而且自身序列也能瓦解絕色的護身毒素。
彼岸很糾結域外這些祖境的實力,尤其是柚洅這個不要臉得。
逐明之眼曾經君臨四海八荒,眼界還在。
可他實在不懂懷刺這條癩皮狗為什麼要這樣玩。
真就犯賤嗎?
當然,上述猜測可能性不大,畢竟血刃在當初七國時是酆澤堃的長兄太子,這裡面差輩分,就說不通。
沒有聊出任何缺口,逐明之眼不再開口。
眼下有事正發生,羽翎精神疲憊。
她真來了,過石橋,白衣窈窕。
犯規了……
羽翎凝望身側逐明之眼,瞳孔赤紅。
【怎麼,看她一眼就把持不住?這麼冷漠的殺意,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我這輩子沒用過什麼趁手的武器,不過是憑這一腔孤勇。】
【真不是我。而且你老威脅我,什麼時候真帶我死啊?放狠話有什麼用。】
枷鎖森冷,不鹹不淡。
他討厭跟嬉皮笑臉得臭皮蛋交易,但偏偏只有這樣的混賬願意跟自己對話。
馬秋北、秋衣此等很清楚自己要什麼,沒時間聽它說話,覺得逐明之眼低階又無趣。
【給茶,我喝了就走。】
【不急喝,我們之間的事情晚上有空繼續。】
枷鎖不願意再耗著,它的意圖已經達成了,而且眼下的狀況,旁觀才是自己得利益最大化。
畢竟陳雪梨雖然是自己鬆手得,但作為獨立分身,她跟秋裳之間的關係很特別。
瑤池高上,回到庭院,羽翎收起了傘。
他到底是慫得,畢竟是千金,是他的,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