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肥美,物種豐富,地貌奇特,如果不說是哪裡,或許不會有人猜想到,它形容得是思想學院的後山。
粘菌性子清冷,但她笑時春暖花開,羽翎玩著鞦韆,童趣悠然,他在等,等時間替自己做出選擇,現在,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也不敢賭。
但凡給我機會,我又怎麼甘心就這麼只看著你什麼都不做呢?
不過,我能做什麼呢……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選擇賠上了千年榮辱。
羽翎略有些緊張,那淡黃色粘菌卻是興致盎然,她望著柳梢頭剛出來的太陽,心中暖洋洋;
她也養鳥,它在這藍天底下自由。
耀斑抱著念都的脖子,她這是為了保持自己在半空的平衡;
笑,提線木偶眼底藏著些許歡愉,灰衣眨了眨眼,隨後雙眸裡的情緒緩緩化開,逐漸明亮平和,相比於過去,裡面滿是希冀的目光。
童真的夢是沒有負擔,不過羽翎早已辜負完自己的歲月,在灼羽他大約是可有可無得,從未在史書上留下一筆,但蓋亞星給了他身份,念都賢者四個字,讓他有些許得感動。
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的行為顧成朝可以,那白手起家的王侯透支了自己的鮮血,留下這一具乾巴巴的肉身,自命名羽翎。
命名就是賦予命運,聆聽則是服從。
至少,我還屬於自己,我還能以自由的身份表達對你的情愫,無需懷疑,我哪兒也不去,我是沉默得不打擾,是影子裡的啞巴,我是夜晚勾筆畫月亮的乞兒,借你的光取暖。
九月,桃子熟了,在這秋天,好像有什麼事需要了結。
我應該能一眼認出你吧;
星河流動,羽翎的性子綿軟了不少,沒有竹羽晨的不可碰觸,顧成朝的書生氣也散了,但剛克隆出來時羽翎身上的鬱鬱寡歡也不見蹤影,儘管念都知道,遇到秋裳時自己仍是不敢動彈,他到底是走上了條不能回頭的不歸路,即對絕色的死不悔改;
下輩子,待我擁抱你。
念都癲狂,他醒悟了,對她的愛是構成自己的基礎物質,他逃不脫這詛咒,無能為力。
吃著口香糖,白衣少年的身上帶著些許明媚的憂傷,原先看著圓潤的面容消瘦了許多,但總歸是明豔得,他在等,等秋天如期而至的落葉,耀斑手環得緊了些,有些擔心,隨後溫柔閉上雙眸,長髮飛舞,淡金色的光暈縈繞周身,姿容華美。
“你好。”.有人對這暗流洶湧的平靜水面開了一槍。
恍惚,羽翎在半空睜開眼睛,他在鞦韆上望著那沿著石階走上來的身影,少女著黑衣,美得不講道理,她性子活躍,周身帶著快活的空氣,念都身子掛在鞦韆上,顯然,他認出來了梟陽。
女孩語調順其自然,平靜的話語中又帶著些許得親近意味。
耀斑同樣認出了她,眨了眨眼,氣呼呼得,不耐煩這水仙花得虛偽。
梟陽笑得很甜,但不再走動了,於滿園春色中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