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戰區之間的時空環境截然不同,匹配戰鬥的時候都是投影在天台之上,同一戰區則會被瞬移到公平戰場。
凜冬城的囚徒碰面之後也可以現實約戰,就如歡玗跟顧成朝當時。
“你不會說話嗎?兇獸應該都學過蓋亞星的語言吧?——你在三環,也說不準。”九歲的孩子比較喜歡自言自語。
說起來羽翎也算好了,早上一句,晚上一句。
殘袍現在也不愛動彈。他的紅薯不多了,垂釣只能緩解飢餓。
撐起沉重的身軀,顧成朝拍了拍身上的雪。
他感覺自己的手很腫,被凍得有些麻木了,口中有一抹腥甜。
“你不用跟著我,我下山去看看。”羽翎說話還算利索,但歡玗卻很執著,腳步沉穩得跟隨者。
顧成朝沒有再勸阻,它們之間的關係很特別。
下山的路難走,凜冬城吹的是西北風,迎面而來睜不開眼。
長琴在山巔的節點處抖了抖自己雪白的毛髮,目光有些鈍,良久說不出一句話。
“你在這,想幹預?”
“我可冤了。我來的時候,劇本里顧成朝已經死了。”陳邱拄著柺杖,懷裡抱著秋裳的邊牧。
“他死之後,你來做什麼?”
“接手他的錦衣衛、神明之心、那個木匣子,還有……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這些?”陳邱蒼老的面容突然貼近長琴,表情猙獰而恐怖。
“顧學禮跟巫女也來了?”
“蠱夜族都來了。竹羽晨,是我們的閻羅王,怎麼都得瞻仰遺體不是?倒是你們,想著方給你們老大頭上戴綠帽子?難怪只是天驕,一點出息沒有。”
“……”對於陳邱的反唇相譏,鬥牛犬沉默不語。
它跟歡玗都是天驕,但顧學禮它們並非冥冥,都是跌落下來得,現在看起來也沒有比自己低。
而且合作不融洽,現在自己闖禍了,自然承受。
“渡江的事,您這邊少管些,免得斷了舌根。”有一黑衣少年抱起長琴,渾身被黑袍籠罩。
知道來大人物了,陳邱只是陰森得看了眼,沒有更多的言語。
“不去管管那雪豹?凜冬城的魁首可是古淮,上三令不懂規矩,你們也不懂?”
“這事,我會兜底得。”黑袍少年露出一截玉色的手腕,陳邱眼眸微縮,不再挑撥。
冥冥勢力,資訊是寶貴得,多知道點都了不得。
渡江又是鬼魅的大本營,尋常人最多聽聞“渡江的血”。
可他知道,這少年手腕所蘊藏的資訊。
這是正統的渡江職位,神龕守衛者。
顯然,它身前也是位強者。
大風雪,在這殘缺時間得照耀下,殘袍到了山腳,花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