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鬥獸場歡玗不是最強得,但它作為旗艦級肉食動物,破壞力和殺傷力都不可小覷。
可如今,它竟然有種見獵心喜的感覺。
想和那少年打一架。
新生代有自己的交友方式。
羽翎用纏著繃帶的手背貼著嘴角摩挲,體內乾涸的力量開始恢復。
他永遠被定在使徒,但這具身體的臨場戰鬥力不會僅限於此。
畢竟是儲存過主宰級別異能的容器。
風雪漸大,山脊上白的身影一如既往得高大神意。
它是從域外來得,按軍團長的佈局來蓋亞星攀爬天梯。
契約星之後第二場遊戲是蓋亞星。
爭奪天鵝座結束,鯨魚座作為又一下放星座並不被重視,尤其是前五場副本,天驕只能擇二進入。
契約星、蓋亞星、天南村、神起大陸、北疆。
天安村是軒禪,神起大陸是柚洅,北疆是秦墨,契約星是域外爭奪的重點,來蓋亞星的腦子都有問題。
很顯然歡玗不是,只是因為任務需要,——並非核心戰力,故而來此。
它從斜坡下那少年的氣勢上感受到了很多複雜的因素。
靜,止。
羽翎底子不行,架子剛擺好就凍暈了過去。
歡玗沉默在風雪中,沒有上前。
它能看得出來,那殘破的身軀現在接受不了任何能量的灌注,它絕不是用於能量傳輸的載體。
會是誰呢。
作為上三令天驕,他對南域不熟,而且顧成朝又不是特別出名得存在,如今他淪為到現在的地步,確實難辨認。
雪豹下了斜坡,候了段時間。
“你征戰多年,身子耗損得一塌糊塗,這般得來的名望,於此危機四伏中有什麼用。”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羽翎喝著溫熱的湯藥,左前方端坐一儒袍少年。
他們都在青澀的年月,但看著飽經風霜。
“也是,都總領級別了,死你也甘願。”
“放屁!我怎能就此安息?”竹羽晨掙扎得直起身,“康安,你前頭說讓我養傷,如今這可算激我?”
“誰能改變你的注意呢。混不吝得。”儒生溫潤。
“嘿!讀書得就是不一樣,拐彎抹角得真齷齪。”
“你可是狀元出生,怎麼如今比武夫還粗魯?”
“別提了。你今天寓意何為?沒看我養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