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開了花。
陳二穿著考斯滕在金吾滑冰,身後鸚鵡裹挾著火焰舞蹈,身形俯衝而下,熱浪席捲開來。
正午,她如一團金燦燦的光。
轉數快、動作輕盈,靈蝶穿花過,格林用小木棍挑著綠色的包袱走在狹長的冰脊上。
它曾在枯江冰流浪,見過奼紫嫣紅的白,見過生動百態的雪,也愛這變化無窮的山川。
但今天,格林有事來金吾山找尋那在白玉宮中沉睡的千金。
極晝、極夜,它向來是不在乎得,自顧自流浪著。
急停,勾手四周跳,白衣帶著漸變的藍,陳雪梨喘息,蹲下身子,天翅在冰面上燃燒,昂首挺胸,羽翼貼著身軀,閉目斜視四十五度,動作矜持孤高。
“好久不見了。你在這做什麼?”
“格林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哦~”綠皮小恐龍笑得傻兮兮。
“是嘛?我也想你了。”大小姐笑得很溫和,不遠處來了條澳牧,一隻大狗熊,它們跟著格林流浪。
“它們沒有隨君子嗎?”
“沒有呢。我們出來闖蕩了。”手腕用力,青綠色的包袱沉甸甸得落到了手上,很有彈性,抖動了幾下,跟果凍一樣。
“你這是,有什麼事情想交給我嘛?”接過格林手中的燙金黑色信封,陳二有些好奇。
“現在就能拆開看了呢。”格林大胖子似得揣手手,嘴角裂開,大狗熊駕著小提琴,澳牧彈著古箏。
這是一曲水龍吟。
格林哈哈大笑,天翅睜開半隻眼,嘴角勾起,輕蔑得會心一笑。
陳雪梨在斜坡上落座,信中一片空白,但有些許遠古的氣息。
兩隻犬熊科傑出後輩忘我得演奏,小恐龍把天翅捧在手心,它們在金吾山上眺望著晴空萬里。
“其實,……我對從前不感興趣。我有自己的人生。婚姻,……這不是我能回應得。”
風兒打著旋,她仍舊溫柔,沒有多少情緒的起伏。
帝君的實力讓她對自己情緒的控制更上一個臺階。
“多慮啦,沒有這個意思啦。念都沒有靠近你,怕你身上的交易平臺。他會死在世上某個角落。”
“這算是種威脅嘛。”
“不會哦。羽翎這種噁心的蟑螂跟你不是一個物種。天上月,是踮起腳也碰不到得。”
“是嗎。”陳二沒有說話,格林看著天翅,笑得很歡愉。
“您放心好了。你的交易平臺不是很久沒有出來了嘛。我們在彌補對您的虧欠。”
再者天翅可沒有搭過紅線。
他只是下賤。
“我其實,對君子沒有印象……我記不住他。”信件化作飛灰,格林沒有說話。
她已經忘記了。
羽翎死在了不會對她造成的地方,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