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刺,還請你記得,你對我們的承諾。”
“是對我得!跟你們沒關係。”粘菌向前走出一步,強大的氣流充斥瑤臺內,不過相比於剛才,羽翎上心了,他抬眸看了眼對面的星辰宮大祭司,語氣平淡:
“我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我會做好我自己的事情,直到解脫自己身上的罪孽。不過,貴使如此緊張是為何?”灰袍起身,極其坦蕩。
“希望你能銘記自己今天說的話。”黑衣手掌緊握,但並未意氣用事。
大祭司很明白,蓋亞星終究不是自己撒野的地方,何況如今的局面,激化她與那淡黃色粘菌的矛盾,會讓她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既然這位強行出頭,那麼梟陽的行動就註定失敗,甚至於說多錯多,如果對方真得重燃了對契約星的染指,眼下的大好局面瞬間就會土崩瓦解。
不論是眼下還是未來,羽翎對秋裳的圖謀來說,都是重要的組成環節。
她走了。
羽翎含笑,提線木偶回到少年的肩頭,重新睡下了,瑤臺之上,月朗星稀。
今天是個好日子。
念都離開了,蘇顏察覺到這裡的結束,並沒有在蓋亞星逗留多久。
下次見。
紅衣如流星,灰袍沒有敘舊,而是走到自己原先的垂釣位。
守歸如今在自己的回憶中迷失了方向,羽翎同樣如此,如今他對未來並沒有清晰的目標,卻都揹負著沉重的歷史遺留,不管是自己的《鯨躍》副本,還是不斷威脅著自己的契約星撲克臉們。
不過,對於這些挑戰灰袍都坦然接納了,畢竟,他回來了;
少年氣張揚,一比傲骨氣,出鞘雪茫茫。
在這充滿不確定的世界,恆心是比天賦更稀缺的品質,儘管在蓋亞星天縱封頂,但天時地利人和,羽翎並沒有氣餒,他會回去得,以鯨魚座座子的身份。
守歸酩酊大醉,念都帶著它返回金吾山,大狗熊哭哭鬧鬧,醒了,吐了。
“天快亮了,……君子,我想去斷橋。”
“你,要回去?”
“是的。那裡有我要找尋的東西。”守歸胃酸翻湧,此刻剛恢復些許精氣神,抱著蜂蜜的雲端送食,狀態萎靡,沒有再開口說話。
羽翎沉默,背上的長刀厚重了不少。
這並非我們心馳神往的天國;
楚地的少年還能找到建立國度的機會嗎。
或許吧,少年總是帶著理想死亡得,也只有這樣,才不枉風流一場。
白衣少年捧著長刀,月光下他突然有些明白念都賢者的願望了。
他想,天下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