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翎所處的位置不是很安全,或許陳雪梨已經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白衣少年越來越喜歡月亮的容顏了,美得很安靜,沒有喧賓奪主,她很自我得散發著華光。
或許吧……大概吧……還是不要了。
羽翎很糾結。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枷鎖是哪裡來得,讓他放不開手腳。
他說一隻鹹魚,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天生就在躲避,活在陰影。
缺失的安全感,或許跟那掌燈背後的故事有關?
但是他所擁有的能力並不尋常。
白衣少年被大勢推著前進,包括自己的境界。
他莫名其妙得成為了異能者,又詭異得成為了力行者,來到金吾雪山又突變大能者。
如今斷橋過後的雙境大能,以及潛在的洶湧能量。
羽翎並沒有獲得修行的模板,但他感覺自己即將再次獲得一個平方加成。
他的體內有星河,有一具巨鯨的屍骸,在這無盡的倒懸之海的上空,是一輪月亮。
抱歉,我還是沒有辦法正常面對你。
羽翎能夠和秋裳很自然交談,能夠因為耀斑的身份而忌諱發言,但陳雪梨是例外。
是漏算,是變數,是心動。
但實力相差確實是大呀。
白衣少年望著海平面上那高懸的瑤臺,手中握一把墨綠色短笛。
他終歸是少年,身上流著血。
“我且答應,你說,鯨魚座有多大。”
“八十八星座之一,逐鹿天下。”
白衣少年於月下跨海,陳雪梨睜開眼,沒有說話。
“他在雲端多久了?”
“從一開就盯著你看。”天翅淡淡微笑。
“好。我知道了。”羽衣溫和,神明仍舊是那可愛的模樣,她順著山脊回到平原,月色淡雅,襯得少女姿容脫塵。
在這片洋流之上,她等了千年的明月,如今,它終於照見了那走過斷橋的少年。
作為灼羽交易給九方閣的牌,且不是秋裳這種固定於劇本的自由棋子,陳雪梨可以知道的資訊有很多。
她不知道在這長久歲月中,彼此之間發生了什麼故事。
但對於小姑娘而言,念都賢者,是她所好奇得。
你的世界,藏著什麼秘密呢。
小千金舉著紅燈籠在岸邊放飛,天翅默默得看著。
是時候,該給這段往事一個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