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之前的自己不輸於她,她全力追趕沒有百年也達不到自己的高度。
為什麼非要見那白衣?
灼羽沒有君子很多年了,少年也凋零得差不多,這位念都賢者,他慶幸自己見過。
他是大愛無疆。
那紅薯是真好吃啊……
比丘沒有聽秋裳說話,他圈住了對方所說的一切可能性,一點不新鮮。
小和尚請掃著山路。
他的魂飄到了遙遠的地方,在那懸鏡斷橋的另一頭他看到了那衣著暖和的白衣少年,他身側的格林看了自己一眼,傻傻得笑著。
黃白色澳牧今天迎著風雪上山,格林揹著受傷的棕熊,羽翎走路慢,手心躺著暖寶寶。
他有點近視,看什麼都迷糊,但這一場風雪大,在他眼中接連得下。
“君子,對面是怎樣的世界呀?”
“對面?”羽翎喘著氣、吸著氧,對面的世界讓他生不出好感。
“大約,也是忘恩負義的利己主義文明吧。”白衣搓了搓臉。
聰明人扎堆的地方沒有奇蹟。
文明是複雜的精密結構,所有人都是這龐大機械中的零件。
羽翎不知道殘忍是不是文明特性,大約是閱歷太淺,他不知道凡文明怎樣才能高尚。
為什麼大樹越是嚮往光明,根系越是得扎入黑暗的土壤?
越是研究深入,隨之而來的恐懼也只能用俗不可耐去抵擋。
生命無法拒絕本能。
羽翎站在斷橋的厚雪中,他彷彿在黃泉彼岸凝望對岸慢慢長出來的小黃花,一朵朵招搖著,精緻而脆弱。
“雪梨,生在我那個時代,看不見星河對我而言是一種恥辱。
“我在唸都許下休憩於星河的誓言,我踐行著,希望未來蓋亞星能給我滿意的答卷。
“念都賢者是死不瞑目得,飛羽族證明了文明是沒有記憶得。
“葬我西涼。——來人間一趟,你要看看太陽。”白衣倒在雪地裡,格林抱著大棕熊,雪白的澳牧在少年的懷裡,他們都不說話。
鏡子安靜得懸在半空,不遠處司魁和秋羽沉默著。
大雪中開出了鮮花,眾生都有自己的慾望,念都只想回到自然,但文明沒有給他滿意的答案。
既然都是為了自己活著,那我為何要為了這個虛偽的集體再死一次。
我不愛名利。
斷橋搖搖晃晃,羽翎在風雪中聽著回憶的歌唱,一身白衣,滿眼熱淚。
帶我去流浪。
少年趴在格林的耳畔呢喃,這一次,他睡得很安穩。
新時代,我很失望。
腳步漸行漸遠,他們得離去就像是局外人。
時代變了,但好似,一切又如從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