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彼岸到底想做什麼呢?
羽翎已經甦醒了,可灼羽沒有立馬出手,而是在蟄伏,在等待。
你要得,難道是咬一口九方閣嗎?
少年呢喃,片刻後,他就如從未來過般消散於原地。
————
“夢裡的世界,美嗎?”
“不在這裡。”
“若,若等不及?”
“入輪迴,投胎,從頭再來。”
“苦;它會學會憐憫得。”
……
“我在黑夜裡打傘,可黑夜,卻下起了光。”
“它有一張車牌,等一輛報廢的車,然後掛它身上。”
真可笑,怎麼會有這麼好聽的鬼故事。
……
“我愛過這個世界,可它卻把我的腦子吃了。”
少年帶著滿身的凍瘡起舞,風吹過他那空洞的傷疤奏起了樂章,但魑魅魍魎聽不懂這戰爭的序章,手掌破土而出,它們與魔鬼一起,迎接著救贖自己的光明。
……
一旦有了光,禽獸施暴的傷痕就會大白天下,可跪下祈求得,竟是於黑暗中尋找安全感的受害者。
……
這是黃粱一夢,但真實,根植於虛妄之中。
它喜歡看書,因為改編於現實,可讀者卻念著內容手舞足蹈地大笑,忘記了扉頁的勸告。
星河很美,但再也看不見天空了,灰濛濛得鬼臉對天真孩提露出了自己詭異的微笑,血色得月亮種下了文明的種子,可也只有它,才能帶來光明。
洋流寬廣,童話低聲吟唱,美好得夢被塗成了黑色,此刻,有生命正在甦醒。
星河時代的君子,第四維度委員會第一任領導者兼一線成員,星際聯盟首席外交官,第一位被冠以英烈身份的艦隊首席指揮官……
體弱多病,天妒英才,年少成名,備受愛戴……
這是我嗎。
羽翎在虛妄中睜開眼,此刻的它有些神智不清,巨大的痛苦與麻木的身軀讓他對一切存在都失去了具體的感知。
大雨滂沱,風聲呼嘯,黑夜裡四面八方的祝福將他包圍,濛濛光暈籠罩,那單薄的軀體似是無法適應此刻的世界,有著死亡得傾向。
真是,遭罪。
白衣少年被病魔折磨得有些癲狂,一時間心緒萬千,他就像是蟲繭中命中註定成為養料的適才,並不明白此刻自己得處境,也無法理解被惦記的原因,甚至於基本的認知都快被消化掉。
二十五號宇宙。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