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懷疑這個混賬能不能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
正常而言,天驕對絕色都是彬彬有禮得,再不濟也會維持體面。
大約是出生好,這九方閣的老鼠晦氣又骯髒。
顧年和梟陽死後被他……用懷疑的方式扒開了衣服。
畜生!
這樣的人是怎麼擁有上等天賦得?
秋裳不願意跟這樣的東西並稱,甚至可以都不想跟這作嘔的臭蟲在同一時空存在。
他是危險品。
耀斑沒有辦法,但陳二她貼身教導,便是不希望被血鴉神羽翎碰觸到。
竹羽晨身上沒有絲毫的教養可言,她不厭惡自己的分身被這樣的人盯上。
絕色在她眼裡也只是性慾發洩的工具,那為什麼要讓他夠上呢?
如果不是她現在沒有能力,不把他殺了也一定要把自己分身都吃回來。
現在秋裳集齊了大小王,五大烙印也全啟用,她理順了前因後果,恐懼著九方閣的卑鄙手段。
他擅長騙人,喜歡裝可憐博取同情,是地地道道的下九流,說謊成性,需要戒備。
督公燒掉了手中的白紙,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疲憊。
需要她掌控的事情太多,竹羽晨的身軀,血鴉神的火痕殭屍,大小王得融合,對顧年的神念照顧,還有羽翎死後自己留在其中的信物破碎,她受了很嚴重的精神創傷。
如今三族的氛圍不太好,她需要掌控輿論導向,這些無不是秋裳自己拿捏的分寸。
古堡,黑衣閻羅沉默不語,陳二整理著文件,燭火瞌睡得燃燒著,小河潺潺,細碎的雪被裹挾著沖刷而下,督公指節敲著木製的王座扶手,呼吸緩緩平穩。
她需要睡安神覺。
陳二起身,合上門。
她現在的天賦睡眠是多餘得,但很顯然,督公需要排遣自己的勞累。
紗衣輕舞,泉水叮咚,陳雪梨看著雪景,等遠方的來人。
“相府姑娘,勞煩您等我。路上耽擱了,不好意思。督公是在修行嗎。”
聽到聲音,陳二側過身來,望著眼前的界靈含笑道,“您就是秩序嗎?是得,不巧剛睡下。”
“好,好,沒事我不打攪。”看門狗很有禮貌。
“我送您吧,延著河水看看,不能白來一趟。”
“怎會,許久不見您笑了,已經夠了。”羽衣整理著自己的袍子,“明日有客人,您這邊可以準備好宴席,我順道說今天的事兒。慢走了,不送。”
“慢走。”陳雪梨雙手併攏哈了哈暖氣,沒有過多糾纏。
這河水向東流,大約,是一點都不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