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有自己的大道,此後才會出現分裂,現在的它們大同小異。
“九弟沒有隨我來,他有自己的任務。你來呢,請我是為了何事?”
“有些事,我不知道。你是過客,但我也不是主人,這場遊戲你本不該捲入這麼深,而是和我們這些殭屍一樣等待墓園開放。可你還是以身涉險了,我不知道要奪天鵝座的都是誰,畢竟一開始就不認識。這是你們的遊戲,我說這些,是因為我不能對你袖手旁觀。”常言取過羽翎腰側無形的長刀,“你還記得,要送它去哪裡嗎。”
“我不記得我有用兵器的習慣。長刀,威名最甚的應該是馬閻王吧。”
“對,這是馬秋北打造得,給令君最陪葬品得。”
“……你是說,我要面對那位方漠莽漢嗎。”懷刺和馬秋北出生近,作為契約星戰力第一,他的名號提起來都會讓人覺得恐懼,尤其還是令君:回冕是三千年中最好看的少年,是五千年裡最受敬畏的君子,重塑之後軒禪又是四千年最焦點的荒唐,跟這位有關係也就間接得和所有天驕都有了恩怨,到時候羽翎都不知道,他這懷刺是不是隻能死在方漠。
語塞。
天驕的完美在這一刻好像不靈驗了。
“後知後覺?秋裳送刀的時候就斷了你的後路,看到掌燈時就應該出局了,但中途有意外。——我們這些殭屍只知道灼羽重塑,卻不知重塑了幾次,或許在上輩子的契約星,你見過令君,——畢竟那算盤,大恐怖可不是誰都給得。”常言落座,為羽翎普及著知識。
“我明白了。”羽翎頷首,藍色羽衣有些疲憊,擺了擺手,“我走了,你和大小姐的事情,你且自己完善。”
常言下山,羽翎在半山腰看,不遠處顧年抱著顧年在樹下休憩,安靜的模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一步步近,時空在少年的腳下快速流逝,恍然間,他念起了從前的小千金。
“你好……”
大夢三千,在羽翎睜開眼後,他彷彿來到了雲霧之上,此時陳雪梨正於半空中坐起,那張瓷器般晶瑩的小臉儘管是居高臨下得注視,卻讓竹羽晨真正得迴歸了寧靜。他望著那身著短襖的神明,那乾淨的笑容與圓圓的梨渦讓她初生且澄淨。
“你好,我叫陳二,能讓讓嘛。我的月亮要發光了。”
女娃娃盤腿在樹杈上,茉莉香滿岸,梅落周身,她唇齒微抿,側著小臉眨著大眼,較為平靜的面容上有著些許好奇流露,此地無風,懷刺溫柔頷首,側過身位,也不知是把什麼放下。
“嘻嘻,謝謝你。請問,你在我的大樹旁是做什麼?等我嘛。”女孩聲音軟,帶著一絲橘子味硬糖的清甜,身子前驅,手掌乾淨得託在膝蓋上,髮絲柔順得披在肩上,眼眸到映出星光。
“是的,我專程從方漠來看你。”少年目光毫不避諱得放在女娃娃的身上,語調柔和。
“為了我?做什麼?”微微皺眉,陳雪梨側過臉。
“嗯……,我來,護你周全。”
“嘻嘻嘻,你真好玩~”
順著半空下來,陳二蹦跳旋身,半空落葉飛舞,少女身姿拔高不少,橙紅一襲風華一地,她在月下剝著柑橘,亭亭玉立、風姿綽約,那是一種擺脫的時光的美,懷刺在不遠處與之對立就像一個娃娃對精緻長者的仰望,那是種不會被下九流玷汙的美。
無懈可擊,即為絕色,而陳雪梨的出現,奪了世間其它的顏色,除了她,此外皆為暗淡。
她出場了,光明正大又難以提防,手中棋盤是天驕齊出的盛況,而她,是傾國傾城的序章。
“小傢伙,你說的可算數?那麼,你要拿什麼護我?護得住?能護多久?”風華步步,月光大盛,望著那從樹下走來的倩影懷刺驀然不語,也不知是回憶起了何事。
訣別詩是藉著酒勁唱得,慷慨悲歌是用熱血書寫得,但愛你,是我活著的依據。
也罷……
朦朧中羽翎神采飛揚,目光灼然,帶著一絲天真與濃烈的慾望,就像夢中少年帶著兇器劈開了夕陽,留下一道狹長的痕跡。
這是誓言,因為那少年曾經說過,他孤膽戀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