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梧桐國內環的一處破舊山村,是此前梧桐國內環【祭壇】的中心地帶,但在改成小桐城後卻被封印了,原因不詳。
原先的祭壇一直被視為文明遺棄的荒涼之地,民眾野蠻如失去科技傳承的古典文明時期。在這守舊的土地之上,少年身著一件破舊的白色風衣,沙礫飛舞的戈壁上羽翎堅毅前行,身上帶著股與生俱來的旁觀者氣質,默默無聞,神秘而恪守規矩。
“入侵者……”在這已然死氣迷茫的區域,小山坡上嗜血的螳螂磨著自己手中的利刃,那緩慢的語速讓他的身形看起來十分得詭異,而他眼中那武裝好的流浪者,此刻則漫無目的得遊行於這放逐之地,四處散開的俠客緩緩聚合,於此做困獸爭鬥。
喚我來此,是為了練習搏殺嗎。
羽翎身軀放鬆,很是坦然。
此前也有過三次搏殺傳送,卻都是境界碾壓得牛刀小試,但這次,他能感受到壓迫感。
祭壇之所以為祭壇,因為這裡是梧桐國初代羽皇的降臨之地,他靠這窮山惡水建立了龐大的梧桐國,可也正因此,所以在引渡血鴉族民眾、號召異能者的時候,祭壇區域也被放棄了。
這裡的原住民不如羽皇,卻能給其它異能者造成致命傷口,依靠地勢梧桐國的多年絞殺都失效了,它們反倒生生不息得繁衍著。
作為主體文明的附庸者,誕生了文明苗頭的食物是可悲得,因為它們無法反抗既定的命運,不能用自己的智慧獲得作為生命應有的尊重。
它們有著更加野蠻的品質,那接近於原始的生活習性與自由思考的智慧相沖突,它們是被歧視的底層奴隸,是真正被打壓的生命。
可因此,它們警覺,警覺著“與眾不同”。
不同得是思想,而非那麻木得血鴉族生命,包庇著所謂的“寬容”、刻薄著本就存在的基因差異。
羽翎在漠視中前進,他麻木不仁的瞳孔中有著一塊正在轉動的機械齒輪,他的步調平穩紮實,毫無活力卻又目的性明確:前進。
“為何來此。”同化完思想,將原住民皈依後的四方神族心中警惕,顯然並不覺得血鴉族會給自己這麼好的入侵機會。
“做我該做的事情。”羽翎抽刀,語調森然。
“放肆!你敢!”
羽翎尚未出手,一聲粗糲的嚎叫從荒漠深處傳來。
巨大的手掌劃破長空,帶來恐怖的威壓!
隨著領頭人的出現,剩下的眷族垂首衝鋒,眼眸猩紅。
這是囚徒帶著死志的衝鋒!
“東方神族……”斗篷飛舞,羽翎身上的上位者氣息順著腰側兇器的顫抖暴露無遺!
偽神氣息的小帝君!
“瞬!”
“至!”
白衣影逝,羽翎在空間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迸發出恐怖的威力。
暴怒的原住民依照著血脈中的本能跟在神族之後,在征途上發起了殘忍的衝鋒。
血鴉族的壓迫是刻薄得,在內心深處它們恐懼著與自己擁有相同智慧的對方,害怕他們從餐盤坐到餐桌上,最後用它們的刀叉報復從前血淋淋的仇恨。
祭壇裡發生得,是無休止的復仇大戰!
他們才是鳩夜洲的擁有者,憑什麼淪落至此!
此地的原住民們噁心那玷汙自己高貴的異族,如今的衝鋒更是攜帶著震撼,那歇斯底里的咆哮滿是鮮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