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方漓山把燈關了,解開睡袍跨坐在於泓崢身上……
一整晚,兩個人不遺餘力地結合、交融,一點一點填滿這兩個月的時間縫隙。
於泓崢兩隻手托住方漓山的臀,捏了捏,說:“是不是好久沒騎馬了?”
“嗯……”方漓山十根修長的手指正緊緊扣在於泓崢堅實的肩膀上,每一根手指都在用力。
“下次騎馬,王子得把你甩下去。”於泓崢是說他的節奏不對。
方漓山的頭發被汗水浸濕了,他咬唇,動作並未停下來,右手握成拳在於泓崢肩上打了一下。
方漓山少有如此嬌媚的一面,這一拳打進於泓崢心窩裡了,於泓崢大悅,雙手握住他的腰,牢牢將他固定在自己身上,啞聲說:“那我再做一回老師。”
馬術老師太過盡職盡責,折騰到後半夜,方漓山筋疲力盡,於泓崢給他做了簡單清洗,兩人相擁而眠。
房間沒有燈光,很靜,於泓崢的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
方漓山抬起沉重的眼皮,他還有一件事要辦。
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起來,方漓山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放著印有orii標誌的戒指盒。
方漓山取出戒指,牽起於泓崢放在他腰側的手,摸索著把戒指戴進於泓崢的中指,戒指到了第二個指節便卡住了。
糟糕,戒指做小了。
方漓山趕緊把戒指退出去,看來這枚戒指要返工。
要不,試試無名指?
無名指要比中指纖細一些,沒準能合適,方漓山不想無功而返。
誰能想到於泓崢的左手無名指正正好戴進這枚戒指,像是量身打造一般,方漓山沒花什麼力氣,戒指自己滑進了於泓崢的無名指上。
方漓山垂頭盯了戒指很久,明明是按中指尺寸做的,怎麼最後戴在了無名指上。
要不要返工?方漓山糾結了一會,決定先把戒指摘下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份禮物先放一放。
正當方漓山準備摘下戒指,於泓崢的手驟然握緊他的手,不讓他動。
方漓山心猛地一跳,抬頭正對於泓崢的目光,說:“你沒睡!”
於泓崢想方漓山大概是累傻了,一塊冷冰冰的金屬套上自己的手指睡得再死的人也能醒來。
“本來睡著了,被你弄醒的。”
於泓崢抬起手,他猜這就是方漓山親手做的那枚戒指。
戒指乍一看很素,細看上面刻有水波的紋路,像一條汩汩流淌的溪流,在水紋形成的漩渦之中鑲嵌了一顆藍色寶石,任何角度看都是波光粼粼。
方漓山觀察於泓崢的表情就知道他喜歡,於泓崢問:“為什麼要摘,你想抵賴?”
“什麼抵賴?”
“一聲不響就給我戴上戒指,還是無名指,你說呢?”於泓崢舉起戴戒指的手給方漓山看,像給犯人出示證據。
不經同意就給人戴上戒指,還被當場抓包,方漓山無法辯駁。戒指已經戴上了,看樣子於泓崢是不肯摘的,方漓山只能對他負責。
方漓山勾住於泓崢的手指,誠懇地問:“那麼於泓崢先生,我現在向你求婚,你答應嗎?”
於泓崢愣了,他沒料到方漓山就這麼跟自己求起婚了。於泓崢活了三十多年從沒想過有一天被求婚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答不答應?”方漓山見於泓崢沒反應竟生出一絲緊張感,一個人一生之中能求幾次婚,他剛才稀裡糊塗就坐在床上把婚求了,不過這枚戒指是自己親手做的,也算是意義非凡。
“答應,”於泓崢用自己的手包住方漓山的手,“或者,我應該說,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