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方漓山第二天一大早飛往一個南部沿海城市錄制一檔慢生活綜藝,這一去就是一週。於泓崢曾在電話裡說他也飛過來陪他一起工作算了,方漓山哪能同意,正如他所說,他們來日方長,不差這一會。
一週錄制行程結束後,方漓山回到a市還得馬不停蹄地去一個劇組試戲。除去進組拍戲和必要的宣發行程,方漓山將拍攝綜藝、廣告、雜志等行程當作休息,時間上也不會排太滿,算算日子,方漓山大概休息了兩個月,休整過後是時候尋找合適的機會繼續演藝事業了。
飛機剛抵達a市機場,方漓山收到了於泓崢的訊息:我派車送你去試戲,車會在機場出口等你。
此趟並非公開行程,工作室也注重保護藝人隱私,所以沒有粉絲來接機。與方漓山同行的小楊和一個生活助理負責拿行李和聯系司機,方漓山想了想,和小楊打了聲招呼,他們分兩路去試戲片場。做藝人助理最重要的是管好嘴,藝人不主動說的絕不多問,小楊他們推著行李就走了。
方漓山走出機場,遠遠看到一輛低調奢華的車,這輛車他記得,當初orri晚宴過後,於泓崢就是用這輛車載他回《白浪》劇組的。
那輛車緩緩向他駛來,停在他面前,方漓山拉低連帽衫的帽子,開啟車門迅速上車。未等方漓山拉下帽子,一雙手將他拉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裡。
“想我嗎?”於泓崢的下巴在方漓山頭頂蹭著。
方漓山抬起臉,面前這個人確實是於泓崢本人,他說:“你也來了?你特意過來讓我搭個車?”
“不,是特意過來見你。”
車內的空間如上次一樣寬敞,於泓崢手沒有松開,方漓山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耳朵發紅。
方漓山想要下去,於泓崢一把將他撈回來,說:“不做什麼,就抱一會。”
方漓山就這樣坐在於泓崢腿上和他說了會話,比如最近的生活作息怎樣,公司裡有什麼事,此次節目錄制還順利嗎。
於泓崢一隻手放在方漓山腰上,一隻手把玩方漓山的手指,青蔥一樣的手指怎麼都看不夠摸不膩。
“對了,最近還有一件事,”於泓崢記起今天看到的isand頭條,“關於保羅。”
保羅被爆出有一位交往多年的男友,只因男友是圈外人一直沒有主動承認自己有物件,現在被媒體爆料,他索性將他與男友的戀愛全部公開。
方漓山工作時習慣關閉手機交給助理保管,休息時間也很少登入社交賬號,經於泓崢這麼一提,方漓山好像聽兩個助理聊天時說過這件事,當時他在閉目養神,助理也許以為他睡著了。
這件事對方漓山本人沒什麼影響,只是苦了真情實感嗑方漓山和保羅cp的粉絲。
方漓山想看一下網上的情況,掏出手機在於泓崢面前登入isand賬號。isand賬號登入後首先展示個人主頁,方漓山在登入後的0.1秒猛地發現自己的小號忘記切了。他的反應很快,拿手機的手往旁邊撇了下,避開於泓崢的視線,同時控制不住心虛,往於泓崢臉上看。
而於泓崢直勾勾地盯著背對著他的手機螢幕說:“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語氣裡有疑惑,更多的是……委屈。
方漓山手指飛快點了兩下螢幕,切好賬號後,攤開給他看:“沒什麼,條件反射,職業習慣。”
於泓崢垂眸看向方漓山的手機,似信非信地緩緩吐出一個字:“噢。”同時放在方漓山腰間的又箍緊了一些。
在方漓山的視角可以看見於泓崢的頭發,卻看不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方漓山很輕易地在話題榜上看到了保羅的名字,雖然他不活躍在國內娛樂圈,但一部《梨園羅曼史》已將他的名氣抬高到被千萬雙眼睛注視的程度。
網友的評論有祝福,有說保羅果然是gay的,有可惜他名草有主的,有哭自己的cp 101nove.p必定少不了方漓山的名字,果然就有人說方漓山怎麼辦。方漓山的粉絲很生氣,再三強調:“方漓山是大寫的直男好嗎,不要給他亂配cp,ok?”
這條評論配上好幾個大紅色的感嘆號,想不注意都難,方漓山劃手機的手停頓了會,於泓崢也看見了這條評論,點評道:“前半句我不贊同,後半句我同意。”
於泓崢是不懂粉絲生態,每回翻看方漓山的賬號都要被一些言論震撼到。比如第一次看到有人叫方漓山老婆,於泓崢比方漓山本人反應還要大,更別提公然將方漓山和別人湊成一對的言論,於泓崢不想看第二遍。但於泓崢有分寸,這畢竟是方漓山的事業,是他與粉絲的事,於泓崢就算是方漓山的戀人也沒有資格插手。有時他不禁想:是不是披上粉絲的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101nove.p之後也舞不起來了,於泓崢終於舒服了。
<101nove.eo什麼時候如此關注娛樂八卦了,保羅的事於泓崢甚至比方漓山知道得還早,還有上次在方漓山公寓裡叫他老婆,粉絲圈子裡的事估計他也知道一些,方漓山笑他:“於總如此有閑心關心娛樂新聞?”
於泓崢面不改色道:“我只是關心一下isand使用者愛看什麼。”
“你會吃醋嗎?”
於泓崢哼了聲,不滿方漓山才想起他有可能會吃醋,說:“以我的身份,我有權利吃醋。”
方漓山一直以來也沒所表示,也許應該哄一鬨於泓崢?他垂眸沉思片刻,然後他圈住於泓崢的脖子,臉有些發燙,湊在於泓崢耳邊說:“別吃醋了,老……公。”
最後一個字咬得極輕,幾乎聽不見。方漓山剛要鬆手坐直,於泓崢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灼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沒有告訴過方漓山,他的聽力很好。
方漓山的臉紅得幾欲滴血:“沒聽見就算了,只說一遍。”
“你不說就不放你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