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要去國外拍電影？”
“嗯。”
“你怎麼和安東尼認識的？”這問題和孫覃問的一模一樣。
“在一邊宴會上，偶然結識的，當時我都沒認出他來……”方漓山詳細地說明瞭壽宴當晚和安東尼相識的經過。
“真是太巧了，你媽聽了肯定高興。”方青柏難得笑出來。
“我跟她說了，”方漓山溫柔地說，“她說戲曲專業上不懂的都問她。”
“好好拍，”方青柏把手放在方漓山肩上，“在國外照顧好自己。”
“嗯。”
自從參加過蔣辛童的自制綜藝，方漓山接到的綜藝邀請越來越多，周茹虹幫她篩選了一下，方漓山不靠綜藝吃飯，為在拍戲之餘刷刷存在感，好讓觀眾不忘記他。抓人眼球的搞笑鬧騰的都不接，留下的都是輕松慢綜藝，節目嘉賓都很友好。
方漓山出國前去外地錄制了一期綜藝，當節目的飛行嘉賓，綜藝和當地文旅有合作，錄制中嘉賓們需要了解當地文化。
當地盛産瓷器，節目內容之一是學做陶瓷。方漓山根據自己的審美捏了一個花瓶，簡簡單單的樣式，清新淡雅的綠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做一樣東西，他找到了樂趣，最終的成品還被老師傅誇了。
方漓山又跟隨節目組去逛了當地瓷器集市，很多可愛的小玩意都是燒製出來的瓷器，方漓山想到別墅茶室裡的博古架還沒填滿，他本意是希望於泓崢按自己的喜好去填滿博古架，可放到現在博古架上還是那一排。正好，方漓山買了一堆瓷器，回去都能填滿。
方漓山回別墅時正值夜晚，阿姨下班了，整棟樓都暗著，小楊幫他把大包小裹的東西拎進門。
方漓山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整理歸納他買回來的戰利品，每件都是他喜歡的。那個花瓶用布仔仔細細包起來了，方漓山拆開，將它放置在茶幾上，心想這瓶子插粉芍藥最好看。
其他盒子裡裝的都是小物件，方漓山帶它們上樓。茶室許久沒人坐，但阿姨盡職沒讓這裡生出一點灰塵。方漓山拆開包裝盒，挨個把他買來的東西依次擺放上博古架。
方漓山在茶室待得久，期間接了兩通電話。
一通來自於蔚岐，於蔚岐找他談orii續約的事，方漓山現在商業價值愈高，綜合考量後，orii想要與他繼續合作，簽兩年約。
自壽宴後方漓山沒有見過於蔚岐，壽宴上的事方漓山對於蔚岐抱有歉意，更多的是感激。orii在他未成名時就肯優待他，他不會忘，一口答應下來。
“合作愉快，orii會派人送合同到你公司。”於蔚岐說。
“好。”
“那個，”公事辦完後，於蔚岐猶豫道，“你現在在……還跟著我哥？”
“嗯。”貌似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好吧，沒事了，拜。”
於蔚岐是不是知道什麼？方漓山沒來得及思索更多，周茹虹的電話來了。
“漓山，你現在在哪？公寓？”公寓是方漓山自己住的地方。
“現在？”方漓山看到窗外有車燈經過，院子裡有車停進來，“在別墅。”
“你認識秦染嗎？他最近有幾個很不錯的資源，背後的投資人都是於泓崢，我懷疑……”周茹虹沒往下說。
樓下的車挺好了，周茹虹口中那個人下車，進門前抬頭看了眼亮著燈的茶室，方漓山的心髒狠狠收縮了一下。
“……我知道了，”方漓山的聲音很輕，“我會看著辦的。”
於泓崢好幾天沒回別墅，進門就看見客廳地毯上歪著好幾個袋子。茶幾上還立著一個不算精緻的花瓶，裡面沒有插花。
“你回來了。”方漓山從樓上下來，手放在扶手上，“這是我買的一些瓷器，剛才放去茶室了。”
於泓崢的注意力沒在上面逗留，點了下頭，上樓與他錯身而過。
方漓山放在扶手上的手蜷縮起來，於泓崢邁上兩步以後又停下，反身對他說：“明天有行程嗎？”
“沒有，”方漓山回過身面對他，“是有什麼事嗎？”
“明天去騎馬，”於泓崢拋下一句話繼續上樓，尾音飄到方漓山耳朵裡，“之前承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