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都來了,為啥要離開?
還是生氣了。
拆開書信一目十行,神情大變。
“主公?夫人信裡?”
“自己看。”顧佑堂氣憤之餘,用手要把書信揉碎,聽到下屬的詢問,直接團成團,朝他面頰砸去。
下屬撿起來掃了一眼,直接跪了下去,好巧不巧,上次主公發怒摔得茶杯還有一塊殘留的碎瓷片,被他好巧不巧的給碰上了,鑽心的疼痛從膝蓋傳來,血水順著流淌到地上,而他心中隱忍,面色卻更隱忍。
“主公,這件事……”
“查。”顧佑堂面色發青,唇未動,而蹦出的一個字卻帶著嗜血透骨的味道。
下屬不敢怠慢,當即便磕頭應下,匆匆出去。
要是書信裡的是真的,那這件事牽扯甚廣。
首先便是這京城的衙門,當初就是擔心京城這邊被太子的人給侵染,所以特地安插了人進去撥亂反正。
現在這死囚不僅活下來了,還堂而皇之冒充逃難來的村民,還藉由呂掌櫃的人脈給安頓下來。
呂掌櫃這邊肯定也是有問題的。
還有下面具體負責的官員。
整個這條線都不乾淨了。
好在他手裡掌控著另外一支監督的機構,幾天下來,還真把事情給查清楚了。
相關的涉事人員就在他手上的紙上,剛剛才拿給主公,不出半個時辰,當初安插在刑部的暗棋和呂掌櫃等人就一起跪在了主公跟前。
顧佑堂才剛剛看完下屬老桑拿來的調查結果,幾個人就被拿來了。
是真的拿來,而不是請來。
被人從後押著。
他緩了一會兒,才讓人鬆開。
呂掌櫃和暗棋已經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低頭不是,抬頭也不是,顫顫巍巍的,心裡不知道到底犯了什麼錯,剛才已經把最近做的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實在是不清楚到底是哪裡錯了。
“主公啊……”呂掌櫃顫抖著開口。
“自己看看再開口。”顧佑堂把調查結果扔到了幾人面前。
呂掌櫃和其他人都撿了起來,一人一張捧著看起來,看完之後,臉色已經明顯開始慌張,又互相換了一下,待全部看完之後,紛紛跪下磕頭。
爭先恐後的開始洗。
“一個一個說。”顧佑堂無奈,要不是已經查明跟前的人沒關係,現在就不是跪著這麼簡單了。
“主公,給我們幾個時辰,我們一定給主公一個交代。”呂掌櫃被大家推著發言。
跟著主公已經多年了,他知道主公不想聽廢話,只想看結果。
“好。”顧佑堂對他們的答覆很滿意,抬手示意出去。
等人離開,他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即刻出發回去了明水村。
一進門就問責老莫。
“老莫,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給準備禮物?”
“上次夫人生辰,主公對老朽準備的可一點都不滿意,老朽眼睛又不瞎。”
“還有理了,好了,趕緊準備一份像樣的。”
“早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