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秀點了點頭,笑著握住顧天香的手,“我願意,天香願意讓我做你的師父嗎?”
“我願意,那我不去學堂了,我跟著永秀姑姑做大夫。”
“學堂還是要去的,你以後別幫忙做家務了,抽出時間學做大夫。”範秋英趕緊打斷。
“可以嗎?”顧天香擔心這樣的話,師父會不高興。
“當然可以。”歐陽慧代為回答。
可是小丫頭還是眼巴巴的看著顧永秀,顧永秀只好自己又說了一遍“可以”。
歐陽慧鬍子翹起來,這丫頭沒眼力勁兒啊,看不出自己才是那個正主兒,有決定權的人?
顧永秀看著師父這幅樣子,就知道師父又吃味了,這師父也是的,明明是自己想收徒,偏偏要打著自己的旗號。
她自己才剛開始入門,醫道博大精深,沒有個幾十年,哪個敢說自己就真的懂了呢?
歐陽慧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還有剛收的徒孫,心裡很高興,要不是以前誇下海口,這是自己的最後一次收徒,自己就收了。
說起來,以前他對女子學做大夫是有偏見的。
覺得女子嫁了人,就得相夫教子,以後夫家若是不依,那一身醫術就沒用了。
可現在,他知道這顧家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家,這樣的人家養出的閨女,也不會是那種能被男人和夫家拿捏的,而且這女子學東西往往比男子更投入更有精力,還不自高自大。
唉,他這一身醫術可算是後繼有人了。
把每個人需要做的活重新安排了一下。
天明不上課的時候主要就幫著他爹孃處理地裡的事情,二十多畝地,自家人敢不過來的,僱人,支出的酬金啊,雖然不是按天付的,但是的記賬啊。
這些精細活,範秋英可信不過大房兩口子。
天佑呢,一心要做大掌櫃,正好爹孃現在管理著酒這方面,進進出出的賬那是更多,都交給他,範秋英會檢查,等到以後上手了,就撒手不管了。
天成,唉,幫著做飯吧,畢竟是未來大酒樓的掌櫃不是,這吃必須得過關啊。
至於柳煦育,主要就負責照顧大紅馬和倆狼崽子,還有巡邏,萬一仇敵來襲呢?
天香不用說,得學醫術,忙得很。
如此一來,就都安排好了。
範秋英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
“娘,我也想去學堂。”
以為事情交代安排完了,冷不丁的又聽到有人開口。
所有人都看向顧永爵,不敢相信剛才說話的是他?
“永爵,你為啥想去學堂?”範秋英怔愣,這孩子自從開始不傻,就話越來越少,不知道整天想啥,今天突然開口,還要去學堂。
倒是也成,她也不是沒想過可以讓家裡這些兒和媳也去學學,可是家裡現在也是一大份家業,得有人看著,所以也就沒有提。
不過顧永爵去,是應該的,只是他現在這個年紀,而且他媳婦不知道啥時候就得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