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青山村的人被你給救了?”範秋英總算是弄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是全部,有一些被土匪給屠殺,還有的在路上顛沛流離……”顧佑堂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朝外走去。
然後範秋英就聽到他在問,“讓人把青山村的人的明細表給我?對了,青山村的人現在安排在哪兒了?”
那管家回答道,“明細表咱們這兒沒有,當初人來京城之後,就給了呂掌櫃,聽說是安排在恭王府郊區的莊子上了。”
“你可記得裡面有沒有一家姓李的,當家的爺爺叫李大牛?”
“有,那李大牛的眼睛特別的大,當初我跟呂掌櫃一起去接的人,那李大牛一直哀求我們幫著尋找他失散的孫子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印象可深刻了。”
屋子裡的範秋英再也坐不住了,立即跑出來,“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莊子離這裡有多遠?”
“倒也不是太遠,但也不算近,有五十里路,咱們在京城東邊三十里,而他們就在京城西邊二十里,這加起來就五十里了。”
“好,好……”範秋英激動地看著顧佑堂,畢竟這管家也不聽自己的,想著讓人帶自己去,還是得求他才成,“不知道是否可以安排人陪我去?”
“當然可以。”顧佑堂點頭,這次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女人一直在暗地裡跟自己劃清界限。
等到範秋英出門之後,才想起忘記提柳煦育這件事了,得了,顧佑堂想來是知道了,他要是著急,就會主動來找自己說的。
顧佑堂也在懊悔,只顧著跟她說找到了青山村的人,卻忘記跟她說那青山村裡可有不少她不想見的人,他之前還夢到過一些畫面。
那老太大半夜的舉著菜刀衝到人家家裡,要去把人家的命根子給切了。
自那之後,那叫曾二的就一直做噩夢,做夢的時候還會尿褲子,尤其是後來土匪進村之後,他嚇壞了,更加瘋瘋癲癲的,見到誰都說範秋英那老虔婆大半夜喜歡進人家家裡滅人家的命根子。
而且他還預支到那曾二後來一直糾纏範秋英,又沒有親人了,最後就賴在了顧家。
這件事後來把範秋英煩的不成。
所以他在想要不要提前告知一下,讓她有個準備。
或者就不要去見那青山村的人,只把一些交好的接過來。
還是算了,畢竟這只是自己一個人的看法,說不定那範秋英心善,不會如自己這般想。
反而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狹隘了呢。
顧佑堂不知道的是,他自以為是的看法後來給範秋英帶來多大的麻煩,當她知道他早就預支到事情會發生的時候,可沒少用粉拳拳,捶打他的小胸脯。
範秋英火急火燎的往家裡跑去,路上有人跟她說話,她也沒顧上招呼。
天色已經有些黑了,顧家人都手工回來了。
這會兒都站在山洞裡,各自彙報今日的成效。
李氏和顧永富說一共開墾了不到一畝地,說是這地雖然好,但是很難啃。
顧永貴又說一共砍了多少木頭,挖了多少石頭,倒是把需要的磚瓦都已經運回來了,一共花了多少錢。
負責算賬的是幾個孩子,然後王氏拿著賬本對了一遍。
確定對的上。
範秋英在外面聽了一會兒,原以為自己得再過問一遍,可沒想到這王氏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還把明天要做的活都安排了。
不得不說,這王氏還真是管家的好手。
她心裡退居二線的想法更濃了。
有這麼能幹的兒媳,她樂得清閒不是。
等到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範秋英才放重腳步笑著走進去,“都安排完了吧?安排完了,聽我說。”
“娘,你回來了,我就是按照你之前說的說了一遍,主要還是聽孃的。”王氏有些不好意思,趁著婆婆不在,過了一把當家的癮,沒想到婆婆回來了,擔心婆婆會有意見,趕緊的賠著笑臉。
範秋英倒是不會生氣,反而笑著衝她點頭,“你安排的不錯,王氏,這個家以後要是交給你,我也是放心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有私心。”
“娘?”話音未落,李氏就不滿了。
“李氏,我知道你想說啥,你是大房長嫂,你放心,只是讓王氏管家,該你大房的不會少,再說 ,相比管家,陪著我不是更重要?”範秋英知道讓這裡的人接受能者管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嗯,我聽孃的。”李氏一琢磨,這家就是管好了,也沒啥油水,還不如婆婆的小金庫。
範秋英強忍著沒有再發作,找了個機會開口,“我有事跟你們說,誰也不許再打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