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個負責僱人的是王氏。
這僱人了,只需要是負責把人看好,讓他們拿了自家的錢就好好地做活,就是了。
她沒有給家人說顧佑堂來的事情,怕打草驚蛇。
這麼多外人在,不好說,不好說。
路過揹著藥簍子跟著神醫去採藥的顧永秀,也沒說,只囑咐,“好好扶著神醫,別讓他扭著腰啥的,家裡的活你甭管,好好學習醫術。
“嗯,娘。”顧永秀沒想到娘不讓自己做活,還讓自己繼續跟著師父學習認識藥草。
神醫歐陽慧沒說話,他是神醫,神醫就該仙風道骨的。
切,那是誰路上一直喊肚子餓,拿了飯就三五下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吃的乾乾淨淨,還不忘把碗給舔乾淨的?範秋英在心裡鄙夷著。
笑著快步走過去。
到了這大宅子,她把讀心術開啟,還真聽到了好多心聲。
這才知道這顧佑堂來這裡的目的還真得被她猜對了。
等等。
顧佑堂這麼窮的嗎?
手握這京城最賺錢的行當,還這麼窮?
原來是把錢都投到了諜報組織和戰事裡了。
得。
這不就給以後的合作創造了機會。
這顧佑堂,不,老鄉看樣子以前肯定是個不懂得賺錢的主兒,八成是個老學究或者是其他的啥不需要考慮錢的職業啥的,這只是那買賣訊息和收取一些黑錢,哪兒會真的賺錢。
這正兒八經的生意才是最賺錢的。
比如吃,穿,住,行,哪一行都賺錢。
唉。
這讓以前還覺得自己來就只顧著一家人的吃喝拉撒的她頓時覺得底氣足了一些。
她只是穿來的時間有些晚,多給她一些時間,那她保準能打下一片金山銀山,以後坐在金山銀山上的時候,那才是好日子咧。
而顧佑堂還在猶豫不決。
原本只是來見見老鄉的,沒想到意外得知自己一直在費心勞力尋找的兩個重要人物就在範秋英手裡。
如此一來,自己不是又欠了人情。
好不容易才從軍費裡抽了一筆錢添置了一些東西給顧家,算是彌補,如此一來,可如何是好?
總不能再從軍費裡抽一筆錢了。
還有,之前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不想跟老太跟顧家人有太多的關係的,想著以後一堆的崽子在背地裡喊爺爺,還有一些比他還要成熟的人喊爹,公爹,想想就頭大。
可是自從見到那胖子,那些乖孫,還有知道是老鄉,他竟然沒有察覺自己的心思不知不覺變了。
現在知道老鄉壓根沒想跟自己再續前緣,一心就想著以後在這裡尋一門好姻緣,他竟然心裡怪吃味的。
就算是老鄉,就算是自己這身體之前的老婆,可是畢竟這住在裡面的都不是以前的了,其實人家完全有自由這樣做。
顧佑堂啊,顧佑堂,你一直一來不是也是這樣想的嗎?
咋,人家現在就按照你想的做了,你還開始猶豫不決了呢?
越是想不明白,越是難受。
越是會想起那個人來。
第一次見面,倆人一起坐在馬上,他能聞到那人身上的香味,還有她三言兩語就勸雲州城的富商和那阮將軍改變主意,還有她在城門外跟他用外語說話。
唉,算起來才正兒八經見過三次,可是卻像是已經認識很久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