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卻也笑了。
紫衣女子問道:“你笑什麼?”
燕楚道:“我當然知道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藥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藥。可若非毒藥,我還偏偏不吃了呢!”
紫衣女子一怔,又道:“很好!你和我很像。”
燕楚道:“誰要和你像!我若真是和你像,那就趕快讓我去死吧。”
紫衣女子咯咯笑道:“現在看來,更像了呢。”
燕楚道:“你...”
紫衣女子道:“你很倔,自然像極了我。可我卻比你聰明的多,你也比我蠢的厲害。”
燕楚道:“聰明的人怕是很少說自己聰明,傻子倒是總說別人笨頭笨腦。”
紫衣女子也不和她繼續拌嘴,而是道:“你可知此人是誰?”
燕楚道:“此人是我二叔,我唯一的親人!他死了,我自然也不打算活。”
紫衣女子短嘆一聲,似乎很無奈。
許鏡安道:“你還是儘快告訴她吧。”
紫衣女子轉頭道:“你要我說?”
許鏡安恭敬道:“還望閣下如實相告。”
“告”字才說完,紫衣女子又消失在山間。只聽群峰之上響起一陣傳音:“你要我說,我就偏不說。這個好人,還是你自己做吧!”
許鏡安搖了搖頭,正要張口,哪料紫衣女子卻又快步掠了回來,笑道:“現在你要說了?我也偏偏不讓你說了。”
許鏡安倒也不置氣,這女人的性子,他本就捉摸不透。
紫衣女子問道:“小姑娘我問你,他是你的親人?”
燕楚道:“沒錯!”
紫衣女子道:“可是血液至親?”
燕楚道:“他為我尋藥尋了七年,縱然沒有血緣卻已勝似至親。”
紫衣女子道:“他尋藥,自然是為了給你治病?”
燕楚道:“自然。”
紫衣女子道:“你有什麼病?”
燕楚沉聲道:“夏日炎熱,我卻冷得要命。雨雪陰天,我更是冰的刺骨。夜晚疾咳,久久不能入睡,白日無力,連碗都端不起來。你說,我是否已病入膏肓?”
紫衣女子道:“的確,你這樣的人和死了又有什麼兩樣?”
燕楚黯然道:“毫無差別。”
紫衣女子道:“所以若沒有他,你已經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是麼?”
燕楚道:“不錯!你說,他是否比至親還親?”
紫衣女子再問道:“你可知他給你吃的是什麼藥?”
燕楚道:“我無需知道,二叔的藥自然能治我的病,我從未有所懷疑,他也從未騙過我。”
紫衣女子諂笑道:“哦?但在我看來,他至少有一樣東西,騙了你。”她緊著又問:“你可知七年前,他多少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