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溫切爾特點點頭,他想要離開了,去什麼地方都好,就算不要讓他和這個人單獨待在一起。
似乎是溫切爾特身上散發的,屬於恐懼的味道引起了那個人的注意力。
帶著黑色兜帽的腦袋僵硬的垂下,面部的位置,深深凹陷的眼窩之中,似乎有綠色的光芒微微跳動,猶如鬼火一般。
“你很害怕我”
沙啞的,如同樹皮一樣讓人感覺到粗糲的聲音。溫切爾特嚥了咽口水,“對不起先生,我,我有點不習慣,我會盡力做好的,會做的比艾利克好的!”
沒有得到回應,溫切爾特開始不安起來,他開始懷疑自己剛剛的那句話是不是冒犯到了對方。
越想越覺得恐懼,以至於在這靜默的環境中,他開始不停的顫抖,隨時可能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上。
“我是吾主的使徒,你不應該恐懼我。”冰冷的,好像骨頭架子一樣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溫切爾特胡亂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改正的。”
那個人似乎滿意了,慢悠悠的移開了手,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直到那股濃烈的,幾乎讓人作嘔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徹底消失,溫切爾特才顫巍巍的抬起頭。
他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只知道那些神跡是這個人帶來的,甚至於連老頭子都要聽對方的話,定時提供一筆龐大的資金給對方。
僅僅是為了從對方那裡得到一些有關於‘永生’的訊息。
而那個人,曾經以管家的身份跟在艾利克的身邊,直到後來,艾利克的死訊也是他帶來的。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開始隱藏在黑暗之中,身上帶著濃烈的,福爾馬林的味道。
緩緩撥出一口氣,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顫抖著,狼狽的跑出小巷。
另一邊,愛德溫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了管家所說的地方。
他父親的療養院。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阿芙樂爾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他隱約覺得,和那天他說的,關於阿方索的那些事有關系。
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樣子有多狼狽,愛德溫直接沖進了療養院,放眼望去,他沒有看見任何一個和阿芙樂爾身形類似的人。
隨手抓住一個身邊路過的護士,愛德溫緊緊皺著眉,沒有絲毫的風度,語氣十分焦灼,“你好,有看見一個留著棕色長發的女士嗎”
“大概就是今天來的,應該沒有離開。”
護士被愛德溫的樣子有些嚇到了,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在看清對方的臉之後才放鬆下來。
她認識愛德溫,作為這所療養院最大的股東之一,愛德溫是療養院裡護士閑來無事時聊得最多的男性。
“是愛德溫少爺啊,我記得今天確實有一位這樣的女士只不過,我不是很清楚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愛德溫神情一喜,手上的力量忍不住大了一些,“真的嗎在什麼方向”
小護士吃痛,忍不住拍開了愛德溫的手,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