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賀君白一戰成名,沈岸卻氣得要命,準備和賀君白趕緊搬家。
賀君白不顧沈岸正在幫他處理手上的傷口,伸手死死地抱著他:“你生我的氣了嗎?可是是他們先罵你的,我才動手的。”
沈岸見掙紮不過,認命地任賀君白摟著自己的腰:“我知道,沒生你的氣,你也是為了我。”
聽到沈岸並不怪他的話,他似乎有些驚訝自己怎麼這麼輕易就得到了原諒。
“你真的不怪我嗎?可是你之前很生氣。”
沈岸:“你知道我生氣的點嗎?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黑戶apha,要是鬧大了被ao管理局知道了,你是要被抓走的。”
賀君白一臉迷茫:“會把我抓到哪裡?”
沈岸說:“不知道,但是他們會對攻擊性特別強的apha嚴加管制,就像對待未知野生的動物一樣,就算我是你的oega也見不到你。”
賀君白聞言才露出有些後悔的神情:“我不想被抓走。”
沈岸摸了摸他的頭發:“沒關系,我有很豐富的逃跑經驗,店裡的東西被砸得差不多,剛好店鋪的租金到期了,我們不要呆在這裡了,我帶著你私奔吧。”
“不帶什麼行李,我只帶你。”
賀君白驚呆了,沈岸才說起關於他的過去。
沈岸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天資平庸,從高中起就自己養活自己,做過很多工作,他對念書沒什麼興趣,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大學唸到一半因為一些不可抗力原因退學了,一心就往掙錢的路上鑽營,失敗過,也成功過,遇到過很多的人,也過得很辛苦過,不過現在一切都變好了,他們要很努力的生活著。
沈岸說這些的時候對著賀君白破掉的手吹了一口氣:“還疼嗎?”
賀君白盯著他幹淨又澄澈眼睛,臉一熱,偏過頭。
沈岸揉著他的耳朵,發出內心很久的疑惑:“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可你在某些時候又不是這個模樣的。”
沈岸蹭他的臉頰,摸他的頭發,見他還是不說話,就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去收拾行李。
沈岸是實用主義派,很少往家裡添置什麼除了必需品之外的物品,房間裡很多東西都是賀君白帶回來的,比如那個會唱歌會跳舞的小羊玩偶,雖然只會一首音調簡單的生日歌,有沈岸半人高的企鵝抱枕……
他好像挺喜歡這個有些簡陋的房子,很多地方都是沈岸重新佈置的,窗簾從沉悶的灰青換成了橙色,添了新的置物架,貼了新牆紙。
賀君白想要帶走的東西很多,看起來挺不捨的,沈岸嘆了一口氣,摸了摸他的臉說:“明天看情況吧,如果不嚴重我們就不搬。”
賀君白點頭:“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幸好第二天什麼都沒發生,不過老大沒過多久就向賀君白丟擲了橄欖枝,平日裡和氣好說話的沈岸第一次對他表示離我們遠點。
老大畏懼著賀君白,敢怒不敢言。
後來為了讓賀君白能有個身份,沈岸就拉著他去登記結婚去了。
k區屬於三不管地帶,沈岸拜託人替賀君白辦了個身份卡。
拍照前沈岸摸著賀君白的頭發嘀咕了一句好像太長了,不過他知道賀君白寶貝他的頭發。
賀君白主動提出地讓沈岸給他剪頭發,他不想讓別人碰,但沈岸可以。
沈岸於是去附近的理發店觀摩學習,當起了賀君白的私人理發師。
他們登記的時候。
賀君白只記得自己名字裡有個白字,平日裡沈岸都是阿白,阿白地叫著。
沈岸:“就叫沈白好不好?我的姓還是挺好聽的。”
賀君白點頭,沈岸以為自己給賀君白的是一次重生,卻沒想到這段時光卻是賀君白認為一生的汙點。
那之後這就是他每當回憶起就驚恐的時光。
賀君白不知道什麼恢複了記憶,卻刻意隱瞞住並沒有暴露出來,呆在他的身邊,沈岸跟他計劃著未來,他卻謀劃如何甩掉他離開。
沈岸是在發現賀君白倒掉了他給他做的早飯發現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