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嚴如今也開口了,他就是騎虎難下。
但他轉念一想,這裡的人應該都不會認出他的刺青,究竟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在思量再三之後,忠伯還是將自己的右手鬆開了。
謝南梔見狀,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然後輕輕的,將忠伯左手的袖子給掀了起來。果然他的左手被湯汁淋到的地方,已經紅腫了起來,但是依舊無法遮蓋他手上的刺青。
謝南梔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凌厲了起來,就連抓住忠伯左手的手,也在微微用力。
這讓忠伯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
“大小姐?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忠伯的聲音,一下子在謝南梔的耳畔響了起來,這才讓她如夢初醒,連忙鬆開了忠伯的左手。
“沒什麼,對了,這是之前宮裡讓人送來的消腫的良藥,忠伯就拿去用吧。”
忠伯看見眼前的玉瓶,眼神閃爍,沒有半點要收下的意思。
謝南梔自然也明白他的顧慮。
她打趣的說了一句,“莫不是忠伯覺得我這藥膏還不夠好,所以不願意收下?”
“自然不是,只是大小姐這藥膏太過貴重了,老奴無福消受啊。”
謝南梔卻沒有在乎這麼多,只是一個勁的,將玉瓶塞到了忠伯的手裡。
達到了自己目的謝南梔,魂不守舍的吃了幾口飯之後,便放下了碗筷,謊稱自己身體不適,先行離開了飯廳。
她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汀蘭院,從前一直困擾著他的那些謎團,隨著忠伯身份水落石出,那些謎底也變得清晰可見。
所以忠伯從一開始就是慕雲宸的人,但可笑的是,前世的自己還曾經向忠伯透露了許多,不該說的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傻,謝南梔那些看起來困擾的小秘密,還糾結的心思在別人的看來,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個傻子在獨角戲罷了。
在外等候已久的竹兒,察覺到了謝南梔的情緒不高。
默默的跟在了身後,並沒有出聲打擾謝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