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明顯就是要把玉兒培養成心腹,卻為何還要讓玉兒和她這個奸細走的極近,甚至讓她來教導……她就不怕未來出了事情?
“你自打來我身邊,可做過什麼對我不忠的事?於我有害的事?”謝南梔直白問道。
竹兒咬著唇瓣微微搖頭。
“那你可對我有謀害之心?”
問到這裡,竹兒總算明白,可轉念一想,又有些苦笑不得,“小姐倒是隨和。”
沒害心就直接收為己用。
這虧得是他們寒霜閣主派她來的,若是旁的人,小姐如此不防備,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竹兒臉上笑容一僵。
懷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在小姐臉上轉悠,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小姐壓根就知道她是寒霜閣的人。
“小姐……”
竹兒喏喏開口,想要試探試探,謝南梔卻先一步掀了被子捂在頭上。
“時間比較趕,你趕緊去教玉兒吧,再有就是,今日本小姐身子抱恙,任何人都不見。”
身子抱恙?
竹兒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即又反應過來,不過是個由頭而已,便也順著話出去了。
待出去後,才反應過來她該問的問題並沒有問出口。
謝南梔壓根沒給她機會試探,所以,閣主,屬下也是有心替你打探,只是沒成功而已。
心裡安慰了下自己的竹兒安心教導玉兒。
屋內躺了一會的謝南梔自覺爬起,看賬。
汀蘭苑氣氛一派和諧。
拿著謝南梔身子抱恙的理由連著無視了兩條邀約。
竹兒欲哭無淚。
原因無他,一條邀約是謝嚴請謝南梔同去段家,拒絕了也就拒絕了,毫無問題,關鍵在於第二條邀約。
許夫人請謝大小姐過府一敘。
原也沒有什麼,可竹兒卻認得那個來邀請她們小姐的人,寒霜閣主八大親衛之一,她去回絕的時候,狠狠捱了幾眼瞪。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哪裡是她們小姐昨日剛去的許府許夫人要見她,分明就是她們寒霜閣主想要藉著許夫人的名頭見人。
竹兒左思右想,心緒難安。
玉兒瞧著,隨意挑了個要給小姐換茶的由頭就摸進了屋裡,把竹兒的異狀一五一十全都上稟。
“我們玉兒總算是有點能看的了。”
謝南梔揶揄,玉兒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個兒的頭,“全是竹兒對我不設防。”
“都是一樣的,這幅扮豬吃虎的模樣留下來,也是本事。”謝南梔安慰玉兒,隨後又叮囑道:“等父親和段容音回來後,立時來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