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梔開啟錦帕,遞到慕傾寒面前,“這項鍊該是七皇子之物吧?先前就該歸還,如今還是快些物歸原主的好。”
這東西慕傾寒如何會收,當即將謝南梔遞東西的手又推回去,臉色不悅。
“我送出去的,不會再拿回來,更何況這是母妃傳於我未來王妃的,你正好就是。”
當即,謝南梔只覺得這東西越發燙手。
她幾乎是將不願擺在了臉上。
心內微微一痛,慕傾寒還是不願將東西收回,“這項鍊,就當做是你我約法三章的信物了。”
項鍊當信物,知道慕傾寒是在狡辯,謝南梔猶豫一下,還是將東西收回了,反正慕傾寒也不會收。
“慢著。”
慕傾寒突然出聲。
謝南梔收回項鍊的動作一頓,就見面前的人捏住帕子一角,小心翼翼的將項鍊抖下。
“既是交換信物,自該有交換,這方帕子便當做信物給我。”
男人行為幼稚至極,偏生還故作強硬。
沒好氣橫他一眼,謝南梔起身要下馬車。
“臣女先行告退。”
“我送你。”
兩人一同下車,將軍府眾人早已迎在門口等候,這一幕落入眾人眼裡,只當是七皇子細心體貼,當下不少小丫鬟羨慕不已。
謝南梔對眾人反應視若無睹,將慕傾寒送走,轉身朝著謝嚴行過禮後就要離開。
“不急回汀蘭苑,梔兒跟我到書房來。”
謝嚴神情嚴肅,謝南梔從馬車上下來就有察覺,又一看人群裡沒有謝北夢,唯有紅著眼眶的段容音,心下就有了猜測。
兩人進書房,眾小廝丫鬟退下,關門,氣氛沉悶到極致。
“不知爹爹找女兒前來,有何要事?”
最終是謝南梔打破僵局,因為她實在不想對上謝嚴那雙眸子。
常年征戰沙場磨礪出的堅毅,年過不惑的滄桑,以及若有似無的悔恨,更似透過她看著別人的沉醉。
“當年我便不該讓你跟你母親的人有任何接觸。”謝嚴開口,理所當然的口氣。
一瞬間,謝南梔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先前冰雪和芍藥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