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為大,皇帝為大,自古以來一直如此。
但,如今太子不聽旨意,肆意妄為,再次觸怒了皇帝。
謝南梔給其診脈時,再難從皇帝臉上找到什麼情緒。
她也知曉,太子這回怕是徹底倒了。
她從宮裡回來後暗暗下的判斷,在次日裡也得到印證。
皇帝照常處理國事,只是不一樣的事,,宮中內外再無人提及太子其人,就好像一夜之間消失一樣。
京城終於平息,一片祥和之景,而另一邊邊關地戰事到了最關鍵地時候。
慕傾寒帶著曲子晉在軍營屯糧處盤算物資。
他只是粗略掃了一眼曲子晉在冊子上記錄的數目,便立刻做出判斷。
“馬上入冬,這些怕是最多能撐到半個冬日,要速戰速決了。”
“即便不考慮這點,咱們地將士大多來自京都,對於邊城地氣候適應自是不如敵軍,對戰上是要自然吃虧地。”
曲子晉仍在埋頭記錄,把慕傾寒所言一一記錄清楚。
“所以我沒有讓信使將軍需告急這件事稟報給京城。”慕傾寒淡淡道,說出了實情。
如今邊關情況緩急,倘若把此事告知聖上,只怕天下將會大亂。
曲子晉只皺了下眉便明白了他的意圖,淺笑著叫來看守屯糧處的小兵。
“給你個能立功的差事,做不做?”
小兵面上閃過喜色,轉念又覺得不可能,憨笑道。
“曲大人別拿我打趣了,我自己什麼樣還是知道的,除了平日能和同袍們插科打諢的,我連戰場都沒上去過哩。”小兵被這砸下來的恩賜迷的暈頭轉向。
剛意識到曲子晉是何意,便聽的慕傾寒道。
“每個人能力不同,不是非要在戰場廝殺才算有本事。”
慕傾寒看一眼曲子晉,繼續道:“你看守此處從未出過錯,便是幫助將士們守住了後方,曲大人既然安排你辦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小兵見兩人神色嚴肅,確實不像說笑,立刻也嚴肅起來,抱拳作揖。
“曲大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曲子晉稍一俯身,壓低聲音說:“你若再和其他同袍飲酒,不動聲色把糧草只夠吃到初冬之事散播出去,等眾人慌亂之後,再道七王爺有快速破敵的辦法,務必傳得真切些。”
小兵一凜,“您怎麼知道我……”飲酒。
軍中有紀律,這事不是該受罰嗎?